就是这些酒名就让人想大醉一百遍。
“那又如何?”乌古孙仲端不屑地表示道,“金、秦两国约为兄弟,此地主人若是有意兵临临安府,我朝愿携手并肩,共同直捣临安府。”
乌古孙仲端这话很言不由衷,明眼人都知道这话只能是吓唬吓唬宋国。对于自家皇帝和朝中大臣的主张,乌古孙仲端本人并不赞成,但是话说回来,若是能够借秦国的“势”。逼宋人“归还”岁币,他当然十分赞成。
“哼,贵朝不过是一个将亡之国,朝不保夕,何以言兵事?”苟梦玉反问道,“我朝精兵百万,良将无数,正枕戈待旦,只等我朝陛下号令。即日收复三京(东京汴梁、西京洛阳和南京归德)。”
苟梦玉说话底气十足,仿佛不将金国放在眼里,能不能办到是另一回事,但场面上一定不能被比下去。
“你……无知匹夫!”乌古孙仲端勃然大怒,正欲反驳,有位从人却跳了出来,指着对面宋人高声嘲讽道。“靖康耻,犹未雪!”
所谓靖康之耻,当然是宋国的两个皇帝被掳走,又丢了半壁江山。金国使团中人故意这么说,当然意在激怒对面的宋人。
“你……”苟梦玉等人气得脸色发青。金人地话无疑戳到了他们最不愿让外人提起地伤疤。
双方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宋人骂金人北虏,金人骂宋人南蛮。赵诚很想知道他们如果骂自己,是不是该用“西蕃”?赵诚与自己的几位大臣们相视一笑,自顾自地饮酒,金宋之间的世仇是不可能在这个场合解决的。
等他们吵累了,赵诚适时地咳嗽了一声,大殿内立刻鸦雀无声,众宾客仿佛这才意识到他们吵得太投入了。忘了主人家地存在。
“当今天下,谁才是敌人?”赵诚高座在御座上,冲着左右问道。
中书令王敬诚道:“回国主,当然是蒙古人了。蒙古人灭国无数,又精于骑射,有亡天下之野心,向来铁骑过处,人畜俱亡。今女真处中原。宋人居江南一叶。而我朝雄居于河西,秦、金、宋三国虽有争执。然一国无以独抗蒙古,况河北又有无数豪强为虎作伥,若是我三国势不两立,互不扶持,则恐为蒙古各个击破。”
“中书令大人所言极是。”耶律楚材长身而起,奏道,“昔日嵬名氏当政时,夏金两国互攻,方为蒙古人所趁,蒙人得以从燕京与河西并进,令金国腹背受敌。而嵬名氏以举国之力助蒙攻金,劳民伤财,民不聊生,因而国力日衰,可战之兵亦损,终遭蒙人吞噬。此前车之鉴也!”
“乌古大人对此事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