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丝绸之路上商业利益的国家,即使那些王公们也私下里继续做着与东方的生意,只不过商道上比以往萧索了几分。
夜已深沉。这个初春的夜晚无比寒冷。寂静的重重宫阙似乎也在沉睡。女官柳玉儿坐在御书房一角的软榻上,靠着廊柱已经睡着了。腮边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在做着春梦。赵诚没有打扰她,将一件皮裘披在她的身上,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夜空中星辰点点,在太空中发出寒冷的光辉。冷月无声,高悬夜空,月光下只有亲卫军军士手中地长枪枪尖映着寒光,赵诚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转身往长乐宫走去。
偌大的长乐宫中,只燃着两根蜡烛,梁诗若聚精会神地在烛光中做着针线活。她生于官宦之家,然而自幼却过着令人同情的生活,眼下还算安定的生活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没有比她更珍惜这样的日子,这远比奢华与享受更让她感到满足。
昏黄的烛光将她地身影投射到宫墙之上,拉出长长地影子,勾勒出一副动人的画面。那烛芯偶尔爆出一两次剧烈地火花来,将她的心思从手中活计上拔了出来。
梁诗若侧耳倾听着宫外,只有初春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和巡逻的亲卫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时的动静,除此之外什么异样的声音也没有。她轻叹了一声,又低头做着手中的活计,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双温热有力的大手来,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梁诗若被吓了一跳,只是这背后人身上的气息是她无比熟悉的:
“夫君总是这么爱捉弄人!”
“这一招对若若来说,已经不太管用了,下一次得换个法子。”赵诚轻笑道。
“该死的太监,夫君来了也不通传一声。”梁诗若埋怨道。
“这是孤的主意。夜都深了,若若怎么还不睡呢?”赵诚怜惜地拥着爱妻,“把孤的贤妻给累坏了,那岂不是太伤孤的心了?”
“夫君忙于国事,臣妾也帮不了夫君,只好守着。夫君都没有安歇,臣妾怎能只管自己呢?”梁诗若将身子埋在丈夫的臂弯中,丈夫的柔情蜜意让她融化。
“都已经二月了,再过一些日子为夫恐怕要离开中兴府了。”赵诚道。
梁诗若闻言动了动,又恢复了平静:“但愿夫君一路平安,早去早回。听说夫君令中书省修缮戒坛寺,臣妾明日便去佛前烧香许愿。”
那戒坛寺是中兴府城内最重要的一座寺庙,是河西僧人受戒之所,如今有些残破。耶律楚材的佛门老师----禅宗高僧行秀在这里任主持,赵诚出资修缮寺庙。同时又赐高台寺、承天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