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着文士长衫,却腰悬一把长刀,看上去像是军中才有地真家伙。此人正是耶律巨。
“英雄又如何?还不是白发早生?”耶律巨冷哼道,“英雄只有生在我大秦国,才不枉来此世上走了这一遭。”
“耶律兄所言极是!听说耶律兄也要从军去了,不知耶律兄欲去何处从军?”文弱书生道,“吾亦欲从军去,赢得生前身后名,奈何书院山长举荐我去户部历练,师有所命,吾不敢推托。”这人言辞之中既有兴奋,也有惋惜之情。
“哈哈,当然是最艰苦最有男儿豪情之军!”耶律巨笑道,“如今正是我大秦国男儿搏取生前身后名的大好时光,时不我待也!”
“那小弟今日便敬耶律兄一杯,预祝耶律兄为国建功,立下不世伟业也!”
“好!”耶律巨高声说道,“应换琉璃杯或玉杯,饮血红之葡萄酒,才是我辈之人应该喝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两人站在楼阁廊间高呼道,又唤来李二换杯换酒,引得楼下众人纷纷侧目。
正此时,那陈十娘又唱道: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羌笛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这曲子从这柔弱女子口中唱出,比方才豪迈了几分,却无英雄易老的愁绪。听者也从词中听出作词之人当时的意气风发。
陈二这次将这曲子听得仔细,又听到耶律巨所言,胸中豪情油然而生。也冲李二嚷道:“换玉杯,饮血红葡萄酒。”
李二因有掌柜地吩咐,勤快地忙来忙去,将最名贵的葡萄酒倒入白玉制的酒杯中,正是鲜红如血。陈二见酒色鲜亮,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嘴里抿了抿道:
“这酒恁得如此甜腻,还酸溜溜地。不如咱中兴府出地烈酒更显痛快!”
楼上一包厢里坐这七八个客人们,他们自称是来自中原的商人,来此采买与西域人交易。采买香药与宝货地。他们脸色各异,当中一年轻白面之人却是他们当中为首的。
那年轻人召来丁掌柜问道:“掌柜的,方才这首词是何人所作?在下向未听过。”
丁掌柜抬手冲皇宫方向遥拜。一脸恭敬之色,谦卑地回答道:“听贺兰书院里的书生们说。此乃敝国秦王自西域来我贺兰时,经玉门关有感而作。客官有何见教?”
“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