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军面前。那不就是敌人吗?”陈同冷冷地问道。“除非张元帅地兵不是我大秦国的兵?”
“张某是国主亲封地安肃郡公。掌管着国主亲授的兵马都元帅的令符。张某的部曲当然是朝廷的兵!”张柔承认道。“可是……”
“既然是朝廷的兵。当服王令。见我王帅南下。不立即让道或是归附报到。竟然挡在面前。这难道不是意图叛乱吗?倘若国主亲至。护卫人手不多。那岂不会惨遭残害?”陈同打断了张柔的辩解。怒斥道。
“这……这……”张柔怒火中烧。却一时找不到反驳地借口。他猛然想起陈同的身世。
郭侃这时站出来打圆场。说道:“二位元帅息怒。事出突然。同是国主麾下听令。纵是张某也脱不开干系。陈元帅忠心为国。一心想要剿灭叛匪。不巧贵军一部挡在面前。陈元帅以为是匪类。兵贵神速。故而一战而下。张元帅若是认为不公。可上表国主。解说其中委曲。交于国主圣断。你看如何?”
“张某当然会上表。八百子弟兵不明不白而死。委实难以让人忘怀。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又不曾犯了国法。何以遭此噩运?”张柔瞪着陈同。恨恨地说道。他虽然见惯了生死。可是八百子弟兵如此个死法。实在不值。他将这视为朝廷对自己的警告。所以他又认为是自己害死这八百子弟兵的。心生悲意。
“陈某倒想请教。河北百姓何以沦为流寇?”陈同接口道。“若说河北百姓有做匪类的传统。三岁小儿怕也不信。”
张柔不愿跟杀了自己部下的陈同说话。向着郭侃道:“有贪官污吏鱼肉百姓。不仅租上加租。又竞相巧立名目。还有不法富户与酷吏勾结。私放高利贷。百姓倾家荡产。无以为生计。故而铤而走险。”
张柔看得明白。却避重就轻。将责任推向那些不法官吏。
“那就是官逼民反喽!”郭侃道。“听张元帅说。流寇已大致平定。不知张元帅是杀人盈野才镇服的。还是别的?”
“剿不如抚!”张柔连忙说道。“张某已上表国主详说此事。依张某拙见。百姓不过是活不下去。才与官府作对。非是真心谋反。张某在顺天府治下十数州张榜安民、开仓放粮、减租减息。又斩杀一批不法之徒。百姓拥护。至今已无大碍。”
“张元帅辛苦了。即便是如此。我军仍需南下镇抚。还请张元帅提供方便。”郭侃淡淡地说道。“郭某担心大军远去。民乱又起。”
“张某谨遵朝廷的法令。不敢违抗。朝廷大军来我顺天府。张某将承担所有军需。”张柔表明自己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