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强们。”
“呵呵,蒙古人就是欲效仿宋太祖释兵权,也还不到时候,毕竟需要仰仗汉军。”赵诚看着耶律楚材愤怒地模样,轻笑道,“眼下我赵诚已经起兵,蒙古已经元气大伤,依居士看,这个天下大势将会如何?”
耶律楚材想了想道:“蒙古虽是元气大伤,但国主将会有一战,你若能再一次击败来寻仇的蒙古人,到那时国主再谈天下大业也不迟。”
“正是如此,我欲保存实力,回归河西,不占大河上下一寸之地。”赵诚低头沉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
“国主既然已经走了这么远,若是从关外回贺兰,却会让中原豪强们小看了你。”耶律楚材淡淡地说道。
“我虽有骑军两万,汴梁城外还有伏军五千,他们若是与我野战,我自然不必害怕。但双拳难敌四手,我更不愿和豪强们树敌,而让蒙古人沾了便宜。”赵诚道,他见耶律楚材面有得色,遂问道,“居士有何高见?”
“豪强们虽实力雄厚,眼下形势未明,国主也不必高看他们对蒙古的效忠之心,他们不过是枭雄而已,若是手中没有了兵力,他们也不过是寻常人。”耶律楚材冷笑道,“正如国主您,您若是没有一支精兵,您比豪强们差远了。”
赵诚心喜,连忙道:“请居士详言!”
“益都李乃李全之子,当年成吉思汗西征,只有李全未派兵助战,李嗣位后,也是如此,听说他和宋人眉来眼去。东平严实本投靠宋人,当年他被金军围攻,求救于宋将张林,却不得救助,一气之下才投了蒙古,此前每当严实穷急之时,看到蒙古、金、宋那方强盛,便倒向那一方。顺天张柔贞佑年间蒙古军扰攘河朔之时,聚族党数千家,选壮士,团结队伍以自卫,抗蒙之心尤盛,奈何落马被俘才降了。济南张荣起初并不归附蒙、金、宋任何一方,并以孤军独抗蒙古数载。丙戌年,东平、顺天已归附蒙古,在无所倚恃的情况下,张荣才款附蒙古地。”耶律楚材侃侃而谈道,“依在下看,真定史天泽实力却是最厚。而且此人颇得蒙古人信任。”
“依居士之言,这些豪强都是见风转舵之人?”赵诚道。
“正是。”耶律楚材捋着长须,颇有些老神在在的模样,“国主若是避战,从关外回河西,则会让他们耻笑。但国主若是敢取道中原,长驱直入,他们必心生惧意,守城不出,以为自保。他日国主卷土重来,天下莫敢不从。”
“我所率的都是骑军,又不会强攻城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赵诚道,“眼下汉军大多集中在大河以来,北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