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自己的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手起刀落地,毫不犹豫地砍下自己那条受伤地胳膊。血流如注。他那张坚毅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高大的身躯也因痛楚而佝偻着。
众将全都愣在了当场。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无人再敢对他的忠诚之心怀疑。贵由羞红了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蠢材,快快给他止血!”窝阔台大呼道。左右立刻拥上前手忙脚乱地给曲律止血。曲律惨然一笑,苍白的脸上挂着无奈、悔恨与坚决。
“我对大汗的忠诚之心,就如同这支手臂。如今我再也不能使箭,也不能为大汗上场杀敌。就是被敌人俘获。也没有本领与大汗为敌,我已经成为一个废人。”曲律强忍着巨痛道。“趁我还没有昏死过去,尚有力气在,我愿做大汗的使者,我要当面问问不儿罕,是什么蒙蔽了他的心,是什么挡住了他的双眼。我要告诉他我地痛心,还有大汗您狂风暴雨般的愤怒。”
“真汉子!真豪杰!”窝阔台像是重新认识了曲律一般,受到极大的震动,亲自将自己的马匹牵来,扶曲律上马。
全军动容,这成了窝阔台激励众人士气地一个强大的武器,果然士气得到极大地提升。曲律强忍着钻心地巨痛艰难地掉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穿不定期人群,向北口缓缓行去。蒙古士兵自动让开一道路,默默地行着注目礼。
“可惜了!”窝阔台看着曲律的背影感叹道。
他派曲律前去说和,不过是缓兵之计,让自己的人马得以休息,他不相信赵诚会放过自己。但是话说回来,如果赵诚真地愿意退兵了,他也愿意将自尊心暂放一边。冰雪可以在整个冬季封闭着大草原,但只要到春风吹起来的时候,草原上照样可以恢复生机。
野狐岭以北,赵诚听闻前方有人报告说窝阔台派使者前来说和,便去察看。曲律远远地骑马过来,瞪着那些同样脸色不善的贺兰军军士,只见眼前围困重重的枪林刀阵中出现一阵骚动,从人群中出现一位大人物,正是自己曾经情同手足的安答----赵诚。
赵诚有些尴尬,他很想张开双臂去拥抱曲律,但是他没有那样做,因为那样做只会显得自己是那么地无比虚伪。曲律却是百感交集,百般滋味同样涌上他地心头,让他悲愤,让他有被出卖的感觉,这种痛心是他接受不了地,尤其是赵诚这样的一个被他视为自己家庭成员之一的人物。
“曲律,你受伤了。”赵诚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担忧地说道,“不如先到我帐中安歇,我这里有最好的金创药,还有最高明的郎中,你这样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