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开始准备了一下兵器与盔甲,准备如飞娥扑火一般与敌军拼命。
稍整一下队伍,钱康毫不犹豫地带着手下冲了过去。作为赵诚从西域带回来的最忠诚地部下之一,钱康是憋了一股气冲了过去的,他感叹这是因果报应,当年自己妻离子散的所有悲哀应该让蒙古人尝一尝。
“有仇必报!弟兄们。国主有令:杀蒙古可汗者。封侯拜将,封妻荫子;杀敌一人。赏黄金一两,良田百亩。冲啊!”钱康高声呼道。
他们起初是在蒙古军防守阵型前一晃而过,将手中地箭矢放了出去,然后如大海中的巨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钱康部疯狂地冲击着窝阔台的后方,蒙古军枪立如林,盾竖如山,射手躲在背后也毫不犹豫地放箭,顽强抵抗着贺兰军地凶悍攻击。战马悲哀地倒地,重重地倒在地。马背上的贺兰骑兵,从地上迅速地爬起来,挺着长矛往蒙古人中冲去,立刻被劈成数段,鲜血染红了大地。
蒙古人不愿坐以待毙,他们在宗王按只台与脱欢等人地亲自带领下就着地势顽强地抵抗着钱康部的冲击,箭如雨下,带走一条条生命,不是自己就是对面的敌人。在野狐岭的北口,双方很快就绞杀在一起,弓箭已经失去作用,只用手中的长短兵器才是杀人利器。一个倒下,更多的人会补过去,交战的双方如同亲密地兄弟,相拥倒下。
六月地野狐野,烈风怒吼,吹得战旗猎猎,却吹不走纠纠男儿心头的火热。野狐岭成了人间炼狱,鲜血在迸发,被砍断地肢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奇异的弧线。贺兰军并不是单打独斗,他们往往以什为单位,陷入敌阵,相互配合,形成局部的以少胜多的局面。贴身近战和悍不畏死的战斗方式让蒙古人心惊肉跳。
蒙古人不甘示弱,他们的骄傲与勇气促使他们义无反顾地反扑过来。钱康的一团骑兵,大部分倒下,将忠魂留在了野狐岭的北口。他早已经按捺不住澎湃的热血,带着最后一营骑兵冲了过去,一把贺兰长刀如狂风暴雨般劈砍过去。每砍倒一个敌人,他心头的恨意就少了一成,他在怒吼,他在嘲笑,他在高呼痛快淋漓。
钱康终于倒下了,倒在了他的袍泽弟兄的尸体之上。在他倒下的一刹那间,他看到贺兰军大部排山倒海往野狐岭压了过来。钱康晕死了过去,因失血力竭而苍白的脸上却露出笑意。
铁穆与陈不弃部肩并肩压了过来,漫山遍野。这成了蒙古人的索命幡,窝阔台无奈地命一部阻挡贺兰军的攻势,率余部全速冲入野狐岭,企图直入居庸关据守。
两侧的峻岭高悬,烈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