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用杀戮来解决。这个世道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关键在于谁的力量大一些。”
“你既然反感质子,那当初你为何不站出反对?”郭侃反问道。
“是的,我当初是应该反对的,可是我没有。所以,我觉得羞愧。”赵诚握着拳头道,然而他话锋一转,“奴隶。我见过许许多多的奴隶,草原上的塔塔儿人、秃马惕人、泰赤乌人、乃蛮人,还有西域的突厥人、西辽人、花剌子模人、钦察人,当然还有党项人、契丹人、女真人和汉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反抗就意味着战争、杀戮和死亡,最好地结果就是奴隶。这就是成吉思汗带给东西诸国百姓的启示。”
赵诚一把抓住郭侃的衣襟。勒得他透不过气来:“你见过杀人盈野的真实情景吗?”
“我见过!”郭侃道。
“你见过?”赵诚大笑道,“你才多大?”
“国主……只……不过……比我稍长。”郭侃被赵诚勒得喘着粗气。僵着脖子道。
“哈哈!”赵诚疯癫似地狂笑,“你上过几次战场?我见过的身首异处者比你打出生起见过的活人都多百倍。萧不离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家人是怎么死的?陈不弃有没有提及他的兄弟姐妹在哪里?徐不放有没有告诉你他的本名叫什么?王敬诚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曾经感到最恐惧地一次是在哪里?”
“国主,你……你……放下我!”郭侃挣扎着,喘不过气来。
赵诚松开了手,郭侃顺势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被勒得生疼的喉咙。
“成吉思汗说,他生平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割去敌人的头颅,夺去他的财产,让他的亲人终日以泪洗面,顺便让他的妻儿成为自己奴隶。”赵诚冷笑道,“这个世道上,敌人有很多。只要你觉得站在你面前的人不肯俯首听命,那他就成了你的敌人。既便是对方与你无冤无仇,素昧平生,只要你想,你总能找到理由。”
“你想到了什么理由?”郭侃道。
“万事都要有个冠冕堂皇地理由吗?如果你问我,我会说我为了妻儿。如果我贺兰百姓问我,我会说这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成为奴隶;或是中原人问我,我会说我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但若是一个儒者问我,我会说是上天赐予我的重任,这是上天授予我的勇气。理由有很多,有冠冕堂皇者,也有不入流的,你想要什么理由我都可以给你。我还可以告诉你,后人会怎么说。”
“后人会怎么说?”郭侃小心地问道。
“后人会说曾经有一个名叫赵诚的伟大人物,一战天下惊。”赵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