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流事多,但有柳永才情者太少。
贺兰国王赵诚怀着十分好奇地心理,光顾了一回万花楼。
那嬷母见贺兰国王身份尊贵,却和蔼可亲,看上去潇洒英俊,又出手阔绰,特意招来自己手中最好的张三娘来为赵诚唱曲。
赵诚听惯了西域热烈奔放地地歌曲,看惯了西域歌姬胆大豪放的舞蹈,这大宋国青楼中小曲在他听了完全是另一种享受。虽然香词艳曲,赵诚并不喜欢,但是在此时的他看来,却是不虚此行,即使是这张三娘随便唱一支不入流的小曲,他也会极认真的欣赏。
他与刘翼两人坐在席前,相互品着美酒,偶尔品评一下张三娘口中的艳词,苟梦玉也全程陪同。几人正惬意间,只听隔壁突然传来响亮的唱和声: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歌声豪放,然而词更让人血脉喷张,这让正为赵诚吟唱的张三娘不禁受到了影响,手中弹奏的琵琶走了调,连连致歉不已。
赵诚与刘翼两人面面相觑,岳父地《满江红》也是他们两人所欣赏的,只是隔壁有人恰恰在这个时间地点,唱什么“踏破贺兰山阙”,不是故意找麻烦吗?要知道在这青楼里,寻常人是来找乐子的,要点唱这豪放精忠的《满江红》的恐怕仅此一回。外面刚才还喧闹地场面,便得哑雀无声,万花楼地客人们都知道贺兰国王在此,料想定会有大事发生。
立在门口的徐不放受不了这种公然挑衅,扬了扬手中地长刀,只得赵诚微点点头。那作陪的苟梦玉一脸尴尬,只得连连劝慰赵诚息怒。
“三娘,我这也有一首《满江红》词,你来弹这曲子。我来唱!”赵诚微微一笑道,又冲着苟梦玉道,“此事并非小王挑衅,若小王有得罪处,烦请苟大人为我作证。”
那张三娘本见赵诚极有风度,目光温和,以为他是谦谦君子,此时只觉得自己心房却被赵诚刀子般的目光刺得紧缩了一下。她只得找到了调子,弹起来。只听赵诚拍节而歌:
拂拭残碑,敕飞字,依稀堪读。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岂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最无辜,堪恨又堪悲,风波狱。
岂不念,封疆蹙!岂不念,徽钦辱!念徽钦既返,此身何属。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笑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