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约好,数年前,贵国攻我关外阶、凤、成、西和与天水五州,残杀我大宋百姓无数,生灵涂炭,此事当作何解?山东忠义军及淮东诸事端,又作何解?”余并未给赵诚太多的面子,“在下数年前不过是一书生,但未卑不敢忘国忧也。”
余脸上有些怒色,言语间饱含着铿锵之气,忘了自己刚接受过赵诚一件礼物。
“这正是小王此次出使大宋国目的之所在,若是两国交好,则既往之事将不复生也。”赵诚道。他心中大感冤枉。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余道,“国主如何能让我大宋相信?”
“小王只能尽力而已。”赵诚承认道,“但若是两国老死不相往来,恐怕不知对方心意和企图,却更容易引起误会。至于能否达成和约,全凭造化。不过,小王本人对此次出使抱有期待地。”
“那在下祝愿国主能达成心愿。”余不咸不淡地说道。
“两人相交,贵在于心。然而自古两国和约,却不在于心,而在于时势也。若是两个国家均有可战之军,又有贤臣良将,不缺粮草军械,则和约易成。否则,弱的一方要么卑躬屈膝,要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正所谓弱国无外交也。”赵诚道,“远者不必说,单说贵国数次与辽、金、夏盟约,即是明证也。”
“弱国无外交?国主此话有一些道理。”余沉思道,“那在下请国主试言,我大宋与你们蒙古谁大谁小?”
“势均力敌、势均力敌!”赵诚笼统地说道。
“依在下看,北方之军不过是仰仗马力罢了。我南方虽缺少马匹,但军械、钱粮与忠勇之士,又兼有地利、人和之功,北军南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余道。
“那是、那是!”赵诚附和道。
余也觉得自己这个论断有些无趣,或者说有些底气不足,口中又说道:“当然,我听说蒙古在西域灭国无数,蒙古铁骑也非浪得虚名,自有其高明之处。不知国主能否为在下解惑?”
“那么阁下能否为我说明贵国军力几何?库中军械、钱粮又能有几何?谁善攻,谁善守,又有谁功守兼备?”赵诚反问道。
“这……”余被这话呛得面红耳赤,掩饰道,“我不过是一小书吏参谋而已,哪能知道这些机密之事?”
“我赵诚也不过是一文臣罢了,这贺兰国王的名头不过是虚衔。”赵诚道。
“在下观国主佩长刀,又系角弓,看上去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余道。
“哈哈!”赵诚大笑,“谁说文臣就不能执刀挽弓?你家赵大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