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企图以经济手段拉拢蕃族各部。
西夏一州的首长官职通常叫城主,如今城主这个名词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知州,赵诚起用的都是西夏前官员,官府机构极其简单。农牧官吏一个不少。收税的都没有配齐----因为免税,只在通往西域、陇右与中原边境上才设立课税所。而负责治安与监察官吏作风一把抓的却是他地私人。被称为某州提刑官,另招蕃汉弓箭手在提刑官下听差,这提刑官的权力看似有些大了。这也只是过渡阶段。
赵诚一行人顺着无定河顺流而下。
远处,有百姓在田间劳作者,口中在吟唱着:“三月里,鸽子和班鸠在树丛中咕咕叫着,宣告国家的兴盛,在充满阳光温暖的强大光荣的国家里,流水潺潺,在辽阔地草原上,绿色地嫩芽破土而出,迎风摇曳……出现了成片的低洼湿地,这是龟地自由驰骋的天地。啊,不可思议的土地!”
春风拂面,水波荡漾,歌声袅袅,众人的心情随着这对生活充满温情与美好向往的歌声澎湃,情怀似乎与大地一般辽阔。
夏州知州梁文听说贺兰国王驾到,一路小跑地来到夏州城前大道上等候着。
“你就是梁文?”赵诚骑在马上俯视着跪拜在道边的梁知州梁大人。
“下官正是梁文,率本州大小官吏拜见贺兰国王大驾!”梁文恭敬地说道。
他并非是第一次见过赵诚,中兴府陷落之时,他也是现场亲眼见过赵诚砍掉西夏末代皇帝脑袋的遗臣之一,血淋淋的事实让所有的前朝官员难以忘怀,皇帝死了,一个国家就宣告完蛋了。不过,那时他不过是皇城司里的一位小官,拼命地想往上爬却爬不上去,这下成了堂堂一州知州,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气愤,眼前的这位贺兰国王象征性地灭了自己的国家,却半逼半请地让自己到这夏州来任职,梁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更努力一些?他之所以愿意,多半是因为前丞相之孙高智耀带的头,高智耀与这贺兰国王的心腹结了姻亲,又担当西平府的知府,像他这样的前朝遗臣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心理负担。
“白高大夏国已经亡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活着就活好一点。”梁文这么想。让他做那种死臣,也太难为他了。
“起来吧,你也一把年纪了。”赵诚下马,亲自搀扶道。
梁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不知这贺兰国王对自己为何如此。他今年刚过五十,头发却已经花白,多半是因为这仕途钻营熬的,不过这旧朝刚亡,在新的主人的监督下,他还未来得及想过给自己弄些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