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在那里一般,狠辣、无情。在一刹那间,神秘人那黑色的战甲是那么的醒目,察罕分明看到了是死神的召唤。
亲卫们立刻分出一批人试图越过结冰的河流去追杀那位神秘人。而神秘人立刻掉转马头逃入密林中,在转身的时候仍然回头射了一箭,立刻又有一名亲卫倒下。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察罕高呼道。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在亲卫们正费力地想爬上那又硬又滑的河岸时,身后突然出现雨点般的箭矢。亲卫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对面,哪里料到身后又冒出了一大批敌人。同样地黑色铠甲。同样无情地利箭,在一刹那近距离地射击,自己的亲卫倒下了一大半。
这是敌人挑选的战场,狭窄的地形地让自己的亲卫成了活靶子,甚至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察罕心里凉了半截,他自幼在蒙古长大,也算是身经百战,然而今天这个情形却是自己从未遇到过的。如果是在大平原,即使是遇到十倍之敌。他也不会如此惊惧,今天这个情形分明是敌人事先计划的,否则哪能如此让自己几乎无还手之力。
这批突然杀出的一批人当中为首的是一名大汉。却没有戴面具,看上去却是西域人地模样,他制止了手下试图上前砍杀的冲动。
“为何要下去与他们拼命?我们在高处,他们在低处。这里又不是大草原。”大汉用蹩脚的汉话高声喝道。“用箭射,直到所有地敌人都躺下,记住,我们是猎人,他们是猎物,猎人遇到麋鹿,是用箭还不是凭力气杀死它的。即使你没有箭,也最好要让它跳进你事先设好的陷阱,能少用一分力气就少用一份力气!”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难道是在拿我当练兵的诱饵,就像一只小狼在成为一只能独力捕食地凶狼之前,将活地猎物当做玩耍之物?察罕居然产生了这种荒谬的想法。
察罕来不及多想,只得也往对岸冲去,将自己的后背让给对手。在耳边传来的惨叫声中。他身边最后的几名亲卫倒下了。胯下的战马奋力地一跃。竟跃上了硬滑的岸堤,身后好像再没有箭射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逃出升天的时候,面前黑漆漆的密林中,一支黑色地箭矢如幽灵般地穿过树丫之间的空隙,迎面飞来。
“啊!”察罕大惊。察罕只觉得身体似飞了起来,那箭矢传来的强大力量让察罕落下马来,箭入胸腹之间的巨痛让察罕冷汗淋漓,同时内衣下面的腹中又觉察觉到一股湿热地感觉。
血,这一定是自己地血。
“上一次流血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察罕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