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不太放便,所以我就将她留在了别矢八里。”
“这就是你地不对了。不儿罕,你还是太年轻啊,哪里明白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责任。你妻子有孕在身,又是第一胎,正是需要你在身边守着,你怎可这么忍心让她一个人留在千里之外?”窝阔台一脸关心地说道。他的口吻似乎是一个过来人教训一个年轻准父亲的味道,又像是一个长辈关心晚辈的情形,十分亲切。
“多谢大汗关心,我待中兴府内的事情稍定。就起程去别矢八里。”赵诚道。
“这你就不必了。我本来想让你成为我女婿的,既然你都已经娶妻了,那就算了,我一向将你看作是如我儿贵由一辈的,所以我对你的事情也很关心。你既然无父无母。我这个做长辈地哪能坐视不理?我已经派人去别矢八里接你的妻室到大斡耳朵。”窝阔台见赵诚的神色有异,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专门派了一辆最舒适地大车去接,还会派几个稳婆侍候着。保准你会当上父亲。哈哈……嘎……”
窝阔台也许意识到自己的笑声在这个时间,尤其是自己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相当不适合。或者是他看拖雷正向自己这边过来的缘故,爽朗笑声突然中止,尾声如乌鸦的叫声一样怪异。
赵诚如坠冰窖中一般,贺兰山北的秋风呼呼地扬起,让赵诚全身上下提前进入了冬季----砌骨的寒冷。他的心中被愤怒与仇恨笼罩着,血管中的血液如青铜峡中黄河之水一般汹涌。他可以比任何人都无耻,也愿意比任何人都要狠毒,唯独这种事情却是最令他反感和厌恶的。也许蒙古大汗身边地怯薛----各级官吏向蒙古大汗提供的“质子”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但对赵诚来说,这种事情却比用箭指着他还要更容易引起他的愤怒。
“那臣太感谢大汗了。”赵诚费了好大的一股力量压抑胸中的怒火,躬身说道。他从来就没有如今天这样让他真切地感觉得自己地虚伪,甚至无耻,比眼前的这位蒙古未来的统治者还要无耻。
“你不要担心,将来怯绿连河畔一定会开忽邻勒台大会的,到时候所有孛儿只斤氏的蕃王、子孙,还有将军及臣子们都会参加地。我希望到时候你也一定要到,你可明白?”窝阔台暗示道。
赵诚心中了然,窝阔台虽然是成吉思汗生前指定地唯一接班人,但是大部分的军队中却交给了拖雷,另外,窝阔台要继承大位,还需经过传统地部落联盟大会----忽邻勒台推举。否则,窝阔台称不了大汗。而拖雷既掌握大部分军队,还有监国大权,实力不是窝阔台所能比拟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