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道“你为我所做的,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为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主人不必挂怀,我耶律文山言出必行,说十年就十年。”耶律文山道。
“你称我‘主人’,我却不这么看,在我的眼里你是自由的。”赵诚道,“不过,我确实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我更愿意在我们这层主仆关系上加上点实在的东西。”
“实在的东西?”耶律文山不解。
“对,实在的东西。”赵诚道,“记得当年我们说过,你我合伙开一个‘天下铺’吗?”
“是的,主人曾说过要做天底下最大最有钱的商人。”耶律文山笑了,他想起当年赵诚与他坐在草地上,跟他瞎侃时的情形。
“做个最大最有钱的商人,这并不是什么非份之想。若是你勤勤恳恳地经商,几十年也许能成得了一位大商人,但是在你经营生意的过程中,一件小小意外就能让你血本无归,尤其是当你在官府之中没有一位说得上话的人的时候。权力就是财富。”赵诚道,“而我就是那个在河中府最有权力的人。”
“主人莫非要我重操旧业?”耶律文山神色一动。
“对,这个‘天下铺’现在就可以开张了。几年之前,我在撒马儿干曾经搞了个拍卖会,授予那些商人们某些特许专营权,价高者得之。其实,这只不过是官府变个花样捞钱的手段,并非是个长治久安的事情,因为当时我连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赵诚道,“如今南方与西方的战事早就结束了,天竺和报达(巴格达)以及更远的地方的商人蜂拥而至,他们带来了他们当地的特产,这些商人们都想独占着这些获利丰厚的生意,纷纷要求我循旧制再搞一次拍卖。我呢,只有勉为其难,再搞那么一次,我可不想替河中府考虑那么久远。”
“我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是要让我们这‘天下铺’获得这所谓专营权?”耶律文山道,“这确实是个好买卖!”
“这是自然,我料想将来这‘天下铺’的生意不会太差。管家,我刚才说要给我们之间的关系加上一点实在的东西,却是关于这个‘天下铺’所得之利的分配的问题。”赵诚又接着道,“王从之、刘明远与何学文三位,如今都是我的心腹,虽说君子之交在于一个‘心’字,但是我却认为君子也不能饿着肚子谈交情。所以,这‘天下铺’我会出所有的本钱,大约二十万个金巴里矢,老实说,这些都是黑钱,其中我给他们三人与你各一成的干股。”
“这个……”耶律文山有些过意不去。
“你不必推辞,此举只是希望你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