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相见一面促膝相交也!”
“真人不必挂怀,此人所言不能全信。”耶律楚材道。
“这是何故?”丘处机与李世昌都感新奇。
“不儿罕生有异象,蒙古人私下称其乃长生天之子,平日言行又不拘泥于礼,令人奇异。虽曾遍读诸子百家,然每每有振聋发聩或荒诞不经之语,你若是追其根本,他若是高兴便与你详言,若是不耐烦,便自承乃山野之人当有粗鄙之言事,不愿与人探求根本。不儿罕若是说这拳法是他自创,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耶律楚材道。
“晋卿所言极是。”郭宝玉道,“不儿罕乃天性洒脱之人,不受礼教束缚,他方才邀我等赴宴却毫无恭敬之态,实是亲近之意。他若是对我等恭敬有加,人云亦云之状,那就表明对我等实不以为然也。”
“如此贫道受教了,此人真让人觉得诧异。”丘处机抚须笑着道,“洒脱之人,正是豪杰也!”。
“豪杰那也未必!我观其胸无大志,他曾言平生最愿做的就是地方首抚,有醇酒、华宅、宝马与厚禄足矣。”耶律楚材道。
“能自坦如此平生最愿事,那也当得豪杰二字。”李世昌道,“李某也从未听说过他在河中府,有过欺压百姓之事。相反,百姓对他信赖有加,俱言不儿罕大人是个好官。”
“呵呵,这我相信。不过,他却对那些商贾欺瞒,短短几天就获利无数,实在让人嗔目结舌。”郭宝玉道。
“难道他肆意自肥?”丘处机道。
“非也,撒马儿干攻破时,民生凋敝,死伤甚多,城里城外又缺粮食,不儿罕便想出一计从商人当中取财。”郭宝玉道。
郭宝玉当下将他亲眼看到的拍卖热闹场面,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令众人神往。
“此乃也是善政也,取财于商,又不伤民之根本,又反哺百姓,此计甚妙也!”丘处机抚掌称赞道。
“如此一来,官府开支不虞有入不敷出之状,百姓也得到恩惠。更可贵的是,大汗也甚为满意,又允诺免农牧之户税赋一年,对不儿罕这位年轻文臣信赖有加,不儿罕之政令在河中府各地上下也通行无阻。”郭宝玉道。
耶律楚材微笑不语,他知道的却不仅仅如此,至少赵诚找人当“托”之事,他随侍在成吉思汗身边,也是知道的。
“此乃经时济用之学,招商、修路、架桥、盖房、开渠、造田,既增岁入,百工复生,又让无业之民有其业,即使流民也有补于百业,而不致成为官府累赘。有民则需用度,有用度则商兴,商兴则税增,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