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我是第一个领兵,第一个有了自己的封地和百姓。母亲也从未对我另眼相待,你察合台凭什么这样胡说八道!”
“凭什么?就凭你的名字!你不过是一个占据了孛儿只斤姓氏的外人罢了,凭什么,什么事你占先,凭什么你非要排在我和窝阔台、拖雷的前面?”察合台针锋相对。“术赤”这个词在蒙古语当中是“客人”的意思。
“哼,你有什么本事战胜我?你只不过是一个脾气暴烈、行为专横胜我一筹罢了!你若不服,有没有胆量跟我比赛射箭,我若败在你的手里,我就砍断我的拇指;假如进行决斗,我若败在你的脚下,我就倒在地上永远不再起来。”术赤不甘示弱。
这两人互相揪着衣领,相互推搡,谁也不让谁。帐下诸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人敢出声,不知所措。博尔术和木华黎身为诸将之首,只好站了出来,博尔术拉开术赤的手,木华黎架开察合台的胳膊,但这两位兄弟仍然像是脱缰的烈马一样,挣扎着扑向对方,怒目而视。
铁木真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默然而坐。他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砍了敌人的头颅,如同秋日里割下用来过冬的草料一般轻而易举,他可以面对从对面射来的万只箭羽,而面不改色,但这家事,却让他感到心力交瘁。他忽然想起赵诚曾经预言过,他的长子和次子两人当中,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可以继承自己的,从今天看来,确是如此。铁木真真正打定了主意。
铁木真稍打量了一下赵诚,见赵诚眼观鼻,鼻观口地正如木头一般沉默无语。
正在这时,察合台的师傅阔阔搠思从东厢的诸将群中走了出来,他是当初皇子们受封之时,被铁木真派出辅佐察合台的师傅,这些辅佐之人都是大功臣,而且德高望重。
阔阔搠思当场毫不客气地严厉地批评了察合台:“你何必如此如此性急,大汗只是先从术赤问起罢了,谁能继承汗位,全凭你们的父汗做主,轮不到你来决定。当你们还未出生之时,星天旋回,大地翻转,各部落相争,没有一天不打仗,没有一天不死人。你们的母亲孛儿帖可贺敦当初不幸被蔑儿乞人掳了去,她不是有意相思离家而奔,而不是不幸的遭遇所致;不是偷偷地去私下约会,而是战争造成的分离。你怎么可以这样胡言乱语,将你自己的仁慈、纯洁的母亲说得如此不堪,败坏她的名誉呢?这岂不令你那含辛茹苦将你各你兄弟们养大的母亲心寒?你就是如此报答你的母亲,让你的母亲将来抱恨终身?你还有一点良心在吗?”
阔阔搠思这一番说辞,让察合台和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