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便翻身下马,大踏步地走到了旁边的一间小屋,举手就拍房门:“里面可有个活人?你爷爷我……”
“啊……”
“呜……”
还不待王夔说完,屋内便传来了几个人的惊叫和哭泣声,接着便有人在直喊着饶命。 听他们慌乱的样子,却好似全家都被判了死刑一般。
“王夔……”我不满地将那毛燥的王夔喊了回来,王夔的举动显然是吓着了屋里地人。 由此可见,这些百姓都是生活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之下了。
房门缓缓地打开,一名瘦骨嶙峋的男子。 扯着一名衣不遮体的女子跪着出来。
“饶命。 各位爷。 ”那男子有如捣蒜般地叩着头:“小的早已断粮了,也没有任何吃了了。 小的愿把妻子送给各位爷,只求爷爷饶了小地不死,还有两个孩子……”
“兀那贼子。 ”王夔一脚便将那人踢翻在地,大怒道:“谁要你的老婆,你却当我等是强人?”
“王夔……”我皱了皱眉头,暗道莫非这便是所谓的贼性难改,王夔这般对百姓动手脚,如今却也纵容不得,否则今日宋军在百姓中的形象可要大打折扣了。
“王夔。 ”于是我脸色一变,冷哼一声说道:“不听军令,擅自殴打无辜百姓,该当何罪?”
“大人……”这时王夔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慌忙跪倒在地道:“属下只恨那贼子要将老婆送与别人,这才一时失态,望大人恕罪。 ”
“你扰民在先,殴打在后,如何还怪得他人?”
“是。 ”王夔面露惭色地以头点地道:“属下知罪,请大人降罪。 ”
“念你是初犯。 ”我点了点头,转而放缓了语气说道:“此次便下去自领二十军棍,若是再犯,绝不姑息。 ”
“是,谢大人。 ”王夔对我拜了拜,便退了下去。
“老乡。 ”我翻身下马,正想要扶起那男子,却反而吓得他跪着直往后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男子带着哭腔,只知对着我直叩头,他身旁的那名女子,却早已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只窝在一旁瑟瑟地发抖。 就在这时,房门处却露出了两个污浊而幼稚的脸,他们的脸上明显地写着——我饿。 他们麻木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哭喊,也没有惊慌,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我望了望四周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