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他的家人。 因为倘若事实当真是如我所说,那么就算此次郑清之能够侥幸脱险,赵昀也不会放过一个知道他丑事的人。 对郑清之来说,也许糊里糊涂地在睡梦中送命。 反而却是一个更好地选择。
“吁……”这时身旁忽然传来了一声略显粗长的鼻息,只惊得我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这是郑清之发出的叹息,郑清之在看到这些黑衣人之后,越发肯定了之前我所猜测的是对的,是以才会有这声叹息。 这声鼻息虽不算响,但在这寂静之处却足以引起敌人的注意。 我不由握紧腰刀。 心中大悔:早知便让这老家伙躲得远远的,如今却要让他害了我等的性命。
呆了好一会儿,却也不见脚下地黑衣人有什么动作,我不由在心中暗呼了声侥幸。 暗想该是脚下的人也不少,这声鼻息或许是被他们误认作同伴发出的,这才没有什么人在意。
“可有异像?”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却也没什么不寻常。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只是,为何却不见马队将的人前来接应?”
“定是睡死了。 ”不远处又传来了一声冷哼:“不必理会,他嫌命长却也怪不了我等,照常动手。 ”
大约有六百余人。 看着一群群从脚下猫身而过。 再偷偷潜向营帐的黑影。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殿前卫也不过如此而已,我在心里苦笑一声。 据郑清之说。 赵昀若会派兵来袭,则必定是禁军中地姣姣者——殿前卫,如今看他们简直便是在帮我搪塞破绽,怪不得号称训练有素的大宋禁军也会在外敌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了。
“放箭……”
望着第一批敌军消失在帐蓬处,我不假思索地大喊一声。 霎时数百枝火箭便有若绚丽的烟花般自树林中飞射而出。 这些火箭有的射中帐篷,倾刻间便点燃了篷布与其中的行军毯;有的射中了事先布置在营帐外的干草,不一会便在营帐周围燃起了一圈火环。 这些火头很快便顺着枯枝、乘着寒风,与营帐内的篝火连成了一片。 一时营帐之内火光熊熊,惨叫与惊叫声交织成一片,六百余名身着黑衣的殿前卫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便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 而更让他们绝望地是,当他们中偶尔有人能幸运地跳出这火海之时,黑暗中很快便会地射出几枝羽箭无情地夺走他们地性命。
大胜,我很快便下了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