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庆州。
在独石口陷落之后,土木堡、昌平、居庸关等等是三座关卡,这三道关卡不失,鞑是总不能够飞到北京城下!
高起潜拒绝了延庆州请援。【新】[]
延庆州军民士气大跌。
鞑八万大军猛攻下,
三天后,延庆、永宁、怀来三城陷落,当地十万军民,除了数千名工匠、读书人、年轻女之外,绝大多数皆遭屠戮。
居庸关守将打通总兵王朴不禁摇头道:“高起潜用兵之道,见死不救,战略重镇不坚守。如此打仗,焉能不窝囊?”
手下副将纷纷道:“大人慎言,莫要让高监军听到了!”
高起潜的小肚鸡肠,那是有名的。
哪怕是督抚级的文臣,也随时有可能被他阴死。更何况,比文臣话语权更低的武将?
一品的总兵官,在明朝,话语权也仅仅与七品的县令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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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市舶司衙门。
李慎之、陈观鱼正在对弈。
棋局下的半晌。
李慎之叹道:“心烦意燥,无法落!”
陈观鱼也道:“不下也罢,去看看海景可好?”
“十多日未见大海船了,只有一些腥臭的渔船,有何好看?”李慎之心中显得有点忧心忡忡。
李慎之倒不担心天津的安全形势。
这天津是一座海港,哪怕是遇到重兵围城,也能乘海船安全逃脱。其次,葛沽镇那边皇家新军的棱堡,李慎之等人也看过了,觉得这种狰狞的防御堡垒,有火铳、火炮进行防御,哪怕是数万鞑,也未必对葛沽产生威胁。
不过,受到战争环境的影响,六月以来,商船减少来天津,使得天津的海外贸易量迅速的萎缩。
产品减少出口,也是无妨。在国内出售,凭着皇家纺织公司的机器先进,成本低廉,也能够获得一定的利润。
最关键的问题是,皇家纺织公司仰仗商船将南方的棉花运到天津。南方的船舶不来天津,已经对公司的生产,造成了巨大的制约。
“慎之兄也无需担忧棉花的问题,哪怕这海上商贩不敢来。大运河的漕运,总不会中断的。那漕运的棉料,虽比海运稍贵......”陈观鱼安慰道。
李慎之道:“不是稍贵,而是贵的离谱!漕运的成本本身就比海运昂贵,加上漕运钞关一路收苛捐杂税。一斤棉花沿途之中增加60多文成本。漕运而来的棉花卖到北方,价格达到每斤200文,比海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