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首是瞻。

“王师兄，这是师父的决定，你不服也得遵从，除非你想叛出门派！”

掌教尸骨未寒，秦簌簌只得强压怒气，这个王师兄觊觎掌教之位已久，自从掌教受伤以后，他便将门派内许多不支持他担任掌教的弟子长老打压得离开门派，只是没想到如今秦簌簌带回一个掌教的亲儿子，执掌南明离火教比他更为名正言顺，当上掌教的希望眼看就要泡汤，他也有些沉不住气。

“王天齐，这位的确是掌教的孩子，十六年前老夫见过，莫非你连老夫的话也信不过？”

刚才叩拜陆羽的四人里，一名老者蓦地说道，却是站在了秦簌簌和陆羽这一边。

“卢长老的话，天齐自然不敢质疑。”

阴鹫男子面色一变，躬身道，心里却在暗骂老者不守信用，明明说好站在自己这边，如今见到正统归来，马上就改变了立场，正后悔当初没有除掉他。

老者面色一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娓娓说道：“执法长老半月前中毒暴毙，炼丹长老前去香草峡替掌教采集疗伤草药一去不归……如今只剩老夫这个传功长老，说话也还有些分量，你难道是想和我切磋切磋？”

“咳咳，天齐怎敢与卢长老动手。”

阴鹫男子闻言一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既然如此，为何不拜见新任掌教，难道想逼老夫亲自出手！”

老者不依不饶道，陆羽在心里暗叹他的隐忍功夫，先前同王天齐假意周旋保全性命，待事情出现转机之后立马抓住机会反扑，让对方措手不及。

“之前没料到卢长老的心机，是我输了。”

阴鹫男子冷哼一声，依旧不肯屈膝拜倒，“如果我等不再是南明离火教的弟子，想必就不用行这跪拜之礼，卢长老也不能不顾身份出手了吧。”

“你想要退出门派，你可想好了！”

老者一愣，却没想到王天齐肯将数年的苦心筹划放弃。

“当然，南明离火教已是风中残烛，我等留下才是愚蠢。”

阴鹫男子冷冷笑道，望向陆羽的眼里充满嫉恨，“师父得罪了天镜山玉蟾宫，半年之后又是五行山脉的论道大会，南明离火教在那时暴露出弱势，想必会被其余四派乘机吞并。时日不多，希望‘掌教’能安然活到那一天。”

“你！”

秦簌簌愤然一指，又被陆羽拉住。

“人各有志，让他们走吧。”

陆羽看着平摊在掌心的扳指，缓缓道，“他们早晚会知道，今日的选择才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