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是为什么被从世界战里踢出来的？我记得，我在冥河之湖里……做什么来着？”王辰回忆着，露出深思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因为强化消失的缘故，他的反应速度变慢了很多，甚至比曾经在现实中还要慢半拍。就像是做梦时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明明很记得很清晰，但想要将信息组织到一起，却异常困难。

“想那些还有什么用，咱们没可能再回去了……除非你运气够好，再死一次还能被轮回空间选中，否则就只能回归普通人的日子了。”洛灵耷拉着小脑袋，有气无力道：“我也得跟着你一辈子，等你死了，我也就得被轮回空间抹除记忆啦。”

“……”王辰捂着额头半晌无言，他两三步走到门前，拉开门，外面果然是他曾居住的小区，天空中高照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却并没有感觉到闷热，反而觉得丝丝凉意从脊椎攀爬到脑海，脑袋里翻江倒海的复杂情绪全部纠缠在一块，就像是引爆了一颗核弹般让人发蒙。

这一刻，他彻底肯定了，洛灵没在跟他开玩笑……这里，真的不是轮回空间。

瞬间，不甘、疑惑、痛苦、愤怒等情绪全在他心中搅拌，那种感觉难以言表却撕心裂肺，任谁一下子从强大无匹的‘神’忽然变成一个正常人，都会有这种痛苦的瞬间。那种感觉，比一个穷人失去了一生的积蓄还要痛苦许多。

砰！重重的将门关上，王辰沉闷着脸一头趴到在床上，一把拽过被子，狠狠地将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洛灵看到王辰心态的波动，犹豫一下，忽闪着小翅膀飞到被子边上，撩开一个角钻了进去，灵动小巧的眼睛默默盯着王辰苍白的面庞，以及那颤抖紧握的拳头。

狭小昏暗的被窝中，王辰在沉默，洛灵也在沉默，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却仍然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洛灵叹口气，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王辰的额头：“别硬撑着了，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王辰依旧沉默，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被子，面部表情时而狰狞时而平缓，唯独没有眼泪流出，这种强行忍耐情绪的行为大约持续了一分钟，然后，他的脸就再次回归了死寂般的平静。

面无表情、目光冷冽，唯独心中依旧崩溃。

洛灵看着王辰恢复平淡的面庞，却知道他并不是看开了，而是将所有痛苦都暂时压在心底，理智……悲哀的暂时占据了‘上风’。

“洛灵。”沙哑的声音响起，王辰平躺在床上，盯着被子目不斜视的呢喃道：“世界战……最后究竟怎么了？还有刘斌、唐萌、陆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