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街道,别说放烟花爆竹,连古装片里常见的敲锣打鼓都没有好不好!就这场面居然还是自己这未来一国之君的大婚之期,他也是觉得醉到不行。
不管怎样车队总算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国宾馆外,在礼官的指引下来到门前;子夫正琢磨着不知有没有小姨子把门,要不要对“催妆诗”、给红包什么的,便见一位白面长须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
但见他一身玄端礼服,快步走到大门的东首面向西方站定;子夫也是在从人的示意下,来到西首跟他站了个面对面。
刚刚站定,那男子便郑重地拜了下去,某人急忙还拜;待得站起身来,又见他右手虚引,示意新郎倌跟自己进去。
子夫跟在那人身后缓步前行,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暗自吐槽道:哥们我是来接老婆的,你板着个冰块脸弄得跟债主一样,也不知道这些规矩是给谁看!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身份……
未几来到堂前,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然设好的神筵;“冰块脸”来到席前坐好,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吊样;倒是一旁坐着的妇人,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子夫,颇有几分慈爱的感觉。
老老实实地献上那只险些进了自己肚子的大雁,子夫按照礼官教过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给两位“代理岳父母”行了个礼;“冰块脸”倒是没有难为他,只不过有了个意思便让人扶他起来。
那厢妇人早就使人去搀公女殿下出来相见了。伴着一阵衣袂窸窣和钗环叮当声,两个半大的小丫头,扶着位缁衣缥边的贵人出现在子夫的面前--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位新娘的样子。
好在此时的新娘还没有盖盖头的习俗,不过眼角微微一瞥,某人便已经把“酱油碟妹妹”的容貌尽收眼底。
果然不愧是才刚十五岁的小丫头!比起整日里“疯”惯了的青儿,这有蝶虽说差不多大,身量却明显要小上一圈。
巴掌大的小脸上,也不知道画了什么流派的“新娘妆”,惨白的脸色配着艳红的小嘴,险些没把子夫的尿都吓出来--简直是个上色上坏了的瓷娃娃啊有木有!
浓妆艳抹下,自然看不出她原本的样子,但在子夫“细心”地观察下,发现小酱油的五官轮廓还是非常漂亮的,也算是稍稍放心了些。
在他饶有兴致地偷瞄小家伙的同时,有蝶也是规规矩矩、字正腔圆地跟“代理父母”对着她那一套切口,毫无兴趣的子夫听得简直快要睡着了。好在也没过多久,该说的都背完了几个人便收了声,巴巴地站在原地看着心不在焉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