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暗格,每页九行,每行二十五字,以限定字的大小粗细。
孙淡算了一下,除去题目一行,就算将五页纸都写满,总字数也不会超过两千字。这也算是考官们在以前的考试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否则,如果不限定字数,任由考生写下去。大家都用蝇头小楷写他个几万字,这么多考生,要想把卷子都审完,阅卷的官员也不用活了。
考卷的封面印着“顺天府贡院”几个大字,左边则印着“第x等第x名”字样,估计是将来为考生排名次用的。
“顺天府贡院”几个大字下面是一个大圆圈,圆圈下面空中。
孙淡知道,这里应该是考生署名的地方。
卷子发下来之后,孙淡并没急着动笔,反好奇地朝前面看了看。
却见,张璁一个纵身从床上跳下来,急冲冲地翻看卷子看了一眼。然后手脚麻利地给砚台加上水,右手如推磨一样地磨起墨来。
他的动作极其敏捷,真看不出他已经是一个四十七岁的人了。
在现代,四十七正值壮年。可古代因为营养的关系,四十七岁的人基本可以划到老年人的行列之中,可自称“老夫”了。也有不少四十来岁的人头发花白,行动迟缓,甚至掉光了牙齿。
大概是动作太快,砚台里的墨汁飞溅而出,落到张璁的脸,看起来颇为滑稽。
这个时候,孙淡才发现,张璁磨墨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着。
看来,他刚才盘膝而坐时的神态不过是一种掩饰,其实他也非常紧张。
同样,贡院考场里也满是赫赫的磨墨声,良久才停了下来。
张璁被孙淡看得不自在,抬头朝孙淡看了过来。
孙淡朝他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张璁的脸上有墨汁。
张璁伸手一摸,脸更花。
若不是因为有考场记录在,孙淡就要大笑出声。
他摇了摇头,也开始磨起了墨汁,等磨好,他才提起笔来在卷子上面写道:顺天府举人孙淡。
算是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了。当然,这份卷子在考完之后要先被人抄下来,糊住名字交给考官阅卷,等名次排好之后,才在考卷上写下名次。
对面,张璁好象是紧张过度了,看了题目,就呆住在一边苦苦思索,久久也未落笔。
孙淡心中奇怪,却不去多想。他自己也有些担心,担心蝴蝶效应的威力。
如果考题同历史记载中不一样,事情就有些麻烦了。他长于八股,对这种史论题目倒不是很擅长。若让他不靠抄袭,自己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