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手段。他在监狱里呆了半个月,到现在应该已经想清楚了,只要给他一点好处……嘿嘿……静远啊,你是个君子,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有的时候,小人也是很好用的。必要的时候,把这种小人牺牲掉也是可以的,总得要准备一些。”
孙淡也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那么,把郭扑叫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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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当!”一声,一个食盒放在地上。
那个送食物过来的东厂番子笑嘻嘻地伸出手去,对郭扑说:“郭大人,开饭了。一只烧鸡,两块馒头,一壶黄酒,都是热的。咱家够意思吧,知道郭大人你在这牢房里头呆了这么多天,吃得也差,肠胃弱,吃不得冷食,特意在蒸笼上放了一些儿时辰。一共四两二钱银子,只要有钱,咱家亏待不了你。”
番子的语气中有很浓的调侃味道,如今郭扑已经被革了功名,自然也谈不上是什么大人。
“郭扑如今不过是一介平民,公公说笑了。”郭扑忙伸手进怀中去掏银子,赔笑道:“多谢您呢,我什么都缺,就不缺银子,这过年过节的,给公公替麻烦了。”
那个番子笑着道:“你这人还真是乖觉,口甜得很,刚进来的时候,你牛啊,真以为我家毕公公就怕郭侯了?什么大过节的,这不都正月十六,年已经过完了。”
郭扑心中一呆,自己这段日子被关得昏天黑地,却不想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我刚来的时候那是不懂得这里面的规矩,说些不该说的话,还请公公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那番子没好气地说:“知道我东厂的厉害了。”他这段时间得了敲诈了郭扑不少银子,心中大爽,见郭扑的手半天也没从怀中拿银子出来,心中不快,“怎么,郭大人今天不想吃饭了?”
“当然要吃,当然要吃。”郭扑哭丧着脸从怀里摸索出一张皱巴巴的钱票递了过去:“还请公公笑纳。”
那番子见了钱眉开眼笑,可展开钱票一看,却只有三两,立即变了脸:“怎么,没钱了,就这两个**卵子钱,也想打发咱家?真想学有的人一毛不拔……当我东厂的刑罚是吃素的?”说着话,他横了郭扑一眼,目光又落在墙角的木守礼身上。
大冷天的,木守礼身上只穿着两件薄薄的夹衣,即便将身体埋在满是跳蚤的稻草之中,还是冷得不住哆嗦。
就他身上的两件夹衣也破成了败絮,上面粘满了乌黑的血迹。
郭扑吃他着一喝,想起木县丞这段日子所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