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淡,叨扰白云观这么长时间。白吃白住,又在这里看白书,倒让真人笑话。”“里面聊王漓一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一边随着孙淡进屋。一边道:“静远先生在我在这里白吃白住看白书的时间越长我白云观的名气越响亮。你这样的贵客平日间请都请不来,你能过来,乃是我白云观的一大韦事。不过,听小杨学士说,你的书法造诣颇深。这样,你离开白云观的时候就留一副墨宝给我观做镇观之宝吧,将来你一旦入阁为相,老道也可以拿出来向人炫耀。”
孙淡倒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孙淡倒也能写几个字,虽不怎么精妙,却也算工整。”
“过谦了,你那字若只算工整。这世上其他人写的字都算是涂鸦。休说别的,择日不如撞日,老道我也能画些花鸟虫鱼。这样。我画点玩意儿,你来题字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孙淡就到了书桌前,铺了纸,沾了墨就要落笔。
可大概是因为太急,竟落了一滴墨汁在纸上。
“咳,出师不利,换一张纸来。”王漓烦恼地叫了一声。
孙淡笑道,“别换,一张卜好赏纸,若丢了也怪可惜的,真人不妨就着剐丫四点画几个斟料上去。”
王漓眼睛一亮:“好想法。”也不迟疑,提起笔就着那个黑点画了一个抖斟。
他在书画上本有高深造诣,这一笔落下,那只斟料就像是活过来一样在纸上摆着尾巴,圆润地游动。
一口气画了十几个斟料,妾漓这才将笔放下:“静远,该你来题字了。”
孙淡也不推辞。提笔在上面上道:“蛙声十里出山泉。”
“妙,稻花香里说丰耸,听取蛙声一片。单几个斟斟,本不算什么。也没什么趣味。可静远这字一题,却赋于这副画一种悠远气韵,倒颇有几分道气。”
二人都抚掌大笑起来,竟有知己之感。
铁道人和陈格心中早就被孙淡的名气震接住了。皆恭敬地站在二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孙淡一把将陈格拉到椅子上:“树志,坐下说话,同为读书人,这几日你我相得甚欢,相交莫逆,也不需分你我彼此。”
“这个这个”陈格见孙淡如此细心,怕自己受窘,心中又是景仰又是感激,却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坐在孙淡身边,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颗心蓬蓬跳个不停。心中不住道:孙静远是我朋友,孙静远是我朋友”陈格何德何能,这几日竟然能得到他的指点!
“都坐下说话吧。”王漓也坐了。又让铁监院给孙淡上茶。
孙淡接过茶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