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
男人点点头,不再说话,他要行功复原。
----------
香儿站在院子里,目送一只鸽子离去。
天上空空的,只有一只鸽子在离去。
忘了是哪一天,很久很久之前,她拥有了另一个名字,罗刹。那代表着一切无可奈何。
她咬着嘴唇,等待,一场惆怅的相遇。
----------
秋风卷落梧桐的叶子,香儿在院子里支起泥炉,煮一壶女儿红。
年轻男人披着外袍走出来,坐在门槛上看。
淡淡的酒香与枯萎的气味混合成,危机。
高大阴沉的男人大步走进院子。
“摩呼罗迦!”年轻男人站起来。
摩呼罗迦看着香儿:“你是……罗刹?”
酒已温热,倒出一盏,满是哀愁。
“我似乎,自投罗网?”年轻男人靠在门框,轻轻地,摇了摇头。
女儿红,果然是苦的。
----------
“我先办正事。”摩呼罗迦道。
香儿点点头。
“我的对手不是你!”年轻男人微微昂起头。
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
香儿执着酒,笑了。
摩呼罗迦也笑了。
“我杀柯降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坚称寻找龙王,只是想逃得无愧。萧遥,人,就是这样虚伪,你也一样。你中毒了,生或者死,现在可以自己选。”
除去掩饰,一切都是丑陋。
所谓养育之恩,只能屈服于求生欲,至多给自己找一个借口,麻痹羞耻心,建立一些异样的骄傲。
萧遥苍白着脸,慢慢发抖。
“告诉我李浩在哪儿?”摩呼罗迦扔给香儿一个小小的白瓷瓶。
那是解药。
萧遥弯下腰,开始呕吐。
香儿看看他,吃下解药,继续喝酒。
“灵隐寺附近。”萧遥抱住头,坐在地上。
摩呼罗迦弹了弹手指:“你可以死了。”
萧遥应声倒地。
----------
他下毒的功夫已经能独步江湖,再也不是能被人察觉的蒙汗药。每一个人死去,都是他的尊严,能暂时忘却屈辱。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什么是逃避。
然而今天,没有往日的愉悦。
“罗刹……在我入教前就存在。”
最后一滴女儿红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