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间,更让人惋惜的是嫡系血脉竟然只剩下王承零零一人。
王叔公给自己曾孙取单名为承,看来是承继祖先荣耀的意思。
“叔祖你老放心,只要三儿有口饭吃,定然会分一口给承弟。”
“这就好,吾知三儿是个守信之人。”
“来,你把榻下一锦盒取出来。”
“嗯!”朱魁擦干眼角的泪花,俯身探头在找了找,果然就看到一个布满灰尘的锦盒,那样式古朴,像是有不少年的历史气息。
王叔公接过朱魁从塌下取出的锦盒,轻轻地拍了拍盒上的灰尘,打了开来,里面竟然装着两捆竹简,看竹片上的卷名,应该前秦时期所用的小篆体,拿起锦盒中的竹简,王叔公既恭敬又不舍的抚摸着,最后又轻轻的放下,推到朱魁身前。
“叔祖这是?”
“这是先祖王翦公流传下来的手书兵法,后人无能竟然未能令其名达于世,愧对祖宗。三儿你天赋奇才,少时随吾读书,不出几年就将吾之学问都学了去了,今汝八岁,学问已在老夫之上,只恨你不是吾之亲孙。也罢,老夫今天大限已至,就将此兵法传授与你,他日承儿长大,你再传回于他,可否?”
朱魁被王叔公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泪流满面,伏地应道:“叔祖厚赠,三儿愧领了,但请放心,三儿定然会照顾好承弟,传他兵法。”
王叔公点了点头,将一直在守在屋外的王承喊了进来了。
“承儿,汝当谨记,将来以兄礼而侍三儿,
他比你年长,也比你懂事他的话你必须听,不准忤逆,不然曾祖死不瞑目。”
王承含泪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关隘。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让老夫一个人静静吧。”
果然,王叔公白天只是回光返照,当天夜里就孤零零的去了,是夜里朱魁喊王叔公喝药的时候发现的,当夜就喊来父亲朱老实他们帮忙发丧。
第二日一早,王叔公家中,门前门外都挂满了白布,王承一身白袍跪坐在灵堂前,烧着明黄纸钱,后事一应杂物都是朱魁帮忙办的。
王叔公是否有知交好友,是否要知道他们来见礼,这些都不早重要了,王叔公生前在外的事情,从来就没提起过,朱魁也不过是张俭那里听到一些皮毛,想要通知也无处可发信,因而见礼之人都是村里受过叔公恩惠的乡民。
总算不是无人悼丧那种悲凉。
灵堂在家中摆了七天,之后就由乡里四邻抬到后山,挖了坑,就地掩埋,未免死后无人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