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先扑过去。”
“降头?”我问,“那是什么?”
三叔道:“类似于施展尸降的一种法器,通常是比较珍贵的小物件。”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你是说这地方的尸降的降头是小哥从那禁婆头上拿下来的东西?”
三叔点了点头:“我想是的。我刚才看了一眼,那是一只跟咱们之前见过的青铜铃铛一样的六角铃铛,不过是纯金的,刚才说到尸降,我立刻就想到了它。现在来看,咱们碰到青铜柱肯定就会触发尸降,水下又有禁婆,只能铤而走险。”
此时此刻,三叔的声音都隐隐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怎么办?”
三叔一字字道:“一个人起出铃铛,我想必定会吸引这些尸降,而另外两个人。”他顿了一顿,指了指头顶洞口,“从这里上去,立刻走。”
我一下就呆住了,这样的决绝方法完全是牺牲掉一个人,我嗄声道:“可……那个人……”
三叔定定的看着我,目光异常的坚定:“那个人,是我。”
什么?!我只觉得脑袋轰鸣了一声,诚然我不想死,更不想让闷油瓶死,可我同样不能接受三叔死,尤其是这么坦然的去面对这么惨烈的牺牲。
“你……”我结结巴巴地看着他,却什么也说不出。
三叔淡淡笑了笑:“只能是我,换成你,还没举起来铃铛就让粽子给撕了,换成小哥,咱俩留在这里寸步难行只有等死。反正咱们三个的目的一样,我也不必非要跟着。”
“可是你就这么去……送死?”我不肯相信。
三叔看着我,淡淡道:“长沙城盼我死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吴三省不照样吃香喝辣的么,放心,区区一个斗,我死不了。”
我目瞪口呆,想要阻拦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求救般的看向闷油瓶,闷油瓶本来一直面无表情,好像我们的对话与他无关,此刻终于看了看我,稍稍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他说得对。”
我一下子就哑口无言,在斗里,我浑然是把闷油瓶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心里总有百般的不愿千般的矛盾,他这样说了我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很别扭很难受,似乎不能接受闷油瓶就这么漠然的面对三叔的生死。
三叔不再理我,只是对闷油瓶道:“小哥,做好准备。”
闷油瓶点了点头,对我道:“跳上青铜柱,往上爬,什么也别管。”
我机械地答应了一声,三叔低声道:“三……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