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人马依旧留在左斜街?”
不等时穿回答,曾经的海州知州张叔夜马上醒悟过来:“哦,我明白了,左斜街码头装卸货物方便,所以码头区停靠的船只多数载有货物……哼哼,梁山水寇到这时候,犹不忘抢劫,他们这是不甘心坐空荡荡的船只离开海州,所以必然要在左斜街抢掠一番。”
时穿苦笑着摇摇头,回答:“象以齿焚身,蚌以珠剖体——这伙人走到哪里都记挂着‘贼不从空’的惯例,他们难道不想一想,正因为左斜街的船只都装有货物,所以,一旦船只沉没于航道,清理起来格外麻烦。船身重成那样,拖动推拉都不容易啊。”
这时,张叔夜放下了……时穿的望远镜,他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天色,断然说:“天已正午,若是大家都整理一下队伍,战斗不可避免的拖入夜晚。夜晚风大浪急,梁山水寇如果夺船出港,那真是鱼入大海,不可遏制了。
现在,我需要一位勇士,带人出去封锁出港的航道——大将李彦李承信,这事由你去干。你地形熟悉,带几个人从别处城门出城,找一个僻静的海滩,搜集船只出海,一旦到了海上,你驾船前往码头区——把驾驶的船都沉在航道上,堵塞梁山寇出海逃窜之路。这次,我要让梁山水寇无处可逃。”
李彦犹豫了一下,提醒说:“招讨,论到海上航道,还是时承信最熟悉,不如让他带领海船去阻塞航道,我领人四处呐喊骚扰,吸引梁山水寇的注意力,让他们不去注意海上的动静。”
张叔夜笑了:“李承信,海州第二大将啊。这阻塞航道是件小活儿,梁山水寇如今正在熟悉船只,前去的航路已经阻塞,即使他们见了海上动静,恐怕也无暇兼顾——你阻塞航道之后,立刻自北门进城,而后协助守城……至于时长卿嘛,他另有任务。”
张叔夜转向了时穿:“我听说,不久前你发布命令,令下西洋的海船离开码头区,前往东海县加装鱼炮,那些离岸的基本上都是千料大船,你现在速速赶往东海县,把那些大船调回来,替我封锁附近海域,防止梁山水寇漏网。”
时穿轻轻摇了摇头:“没用的,老大人,海洲码头航道并不宽,而且泥沙淤积,航道变化显著,别说夜里行船了,即使是白天,也需引水船引导才能入港。现在左斜街航道外沉没了几艘货船,千料大船已经没机会靠岸了——招讨,留给大船的航道已经太窄了。”
时穿的话里没有明显拒绝的意思,张叔夜就势询问:“你有什么建议?”
“老大人,梁山水寇虽然占领左斜街、右斜街,但海州城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