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咱城里至少四百名花膀子,是无论如何难以安置的……幸好,可是庄子上闲人很少,咱崔庄的作坊雇用了一千二百名男女,这些人一个都闲不下。另外玫瑰园里也有三百号人手,葡萄园里有两百号人手。东主还可以动用一些三星班的人手,三星班越来越大,常年雇用的人手就有九百号,可鲁大三人还常常喊着缺人。
不过,城里的人手,是必不肯去乡下的,咱们左斜巷闲下来的人,都不愿去别处,城里的店铺以及煤饼坊倒是需要扛包的人,但现在这些产业都有自家的管理人,他们也有自己相熟的一帮力汉,怕也调不进人手……”
看来,扩张太快也有扩张的烦恼,一旦放缓了扩张速度,就有人手闲置的烦恼。
“有多少花膀子愿意去种地,他们原本出身农夫,大约会有些人愿意种地的——沭阳刘家的聘礼里有五千亩土地,那片土地可真是肥沃啊,我是官员,那土地不上税的,咱从码头招两百人去,田租订的低低的,让他们去沭阳给我种地……哦……”
时穿想了想,问:“来送亲的宗子时灿在吗?。”
黄娥起身回答:“正在厢房陪客人吃酒……”
时穿沉吟着说:“把他叫来……种地的事太繁琐,每五百亩土地至少需要一名管家,咱家哪有那么多人手,跟宗子说一声,这片土地由他们出人照顾,他们种葡萄,正愁粮食入库不多,咱拿出收获的三成与他们,想必他们是愿意的。”
黄娥思考了一下,静静地站起身来出去,不一会儿,他领着宗子时灿,以及白虎山时家最年长的时太公走进来,时穿先谢过对方赶来送亲,彼此寒暄片刻,时穿切入主题:“这件事我正打算与宗长商量,沭阳那个地方水网密集土地肥沃,又经过沈括修缮水利工程,如今那里的一亩地的粮食产量可不小。
咱们海州这一块土地盐碱化严重,只好种些花花草草以及葡萄,沭阳离海州并不远,我有意把沭阳五千亩土地算作我时氏的粮食基地,以后我们专心在海州种葡萄种花草,沭阳那片地则专心替我们打粮食——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啊。”
时太公立刻响应:“没错,十七郎这番打算才是正经心思,种葡萄虽然确实是好收益,但如果此后我时家吃的粮食全从外面买,也让人心中空落落的。这要是碰上好年景,粮价低了还好说,万一碰上灾年、荒年、战乱年,那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粮,咱不能光喝葡萄酒过日子吧。”
时灿茫然的眨巴着眼睛,质疑说:“哥哥,那可是姐姐的嫁妆,咱时氏可是个大族啊,侵占别人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