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催促荷塘里的团练掘藕,听到时穿的邀请,她像个小姑娘一般,咬着指头想了片刻,回答:“也好,桃花观里终究冷清,你家里我认识人多,说话也有个伴……”
稍停,褚素珍大大方方的问:“衙内去了哪里,两个多月不露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寒风刺骨,褚素珍提篮立在荷塘边,披一身白色狐裘披风,带着短檐胡帽,皮裘里一身嫩绿衣裙,黑色小蛮靴上缀着几个白色小绒球,浑身上下洋溢着快乐的情绪,她的美丽让时穿不禁眯起眼,回避了这片光芒。
“也没什么,有传闻:一支皇宋船队自西洋返回,这说明我皇宋也有能力直驶西洋,不用再坐等蕃商进港。目前这消息并不确切,有传言是船队是海公子领航;也有传言说海公子已逝,船队由剩下的人带领,继续回归;当然,更有传言说:不存在一支这样的船队。
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年各大市舶司里,来自西蕃的船只越来越少,反而是来自高丽、日本的船只越来越多,高丽日本的货物,与我们的同质化较严重,很多商品卖不出价钱。如果真有这样一支船队,等他们抵达后,有了他们手上的航线图,我们皇宋也可组织船队直驶西洋,到时候我们输出的商品,不再是西蕃指定的那些瓷器、丝绸、茶----闲。”
话是实情,但就怕人想歪,崔小清马上发觉褚素珍脸色一暗,立刻调转话题说:“踏雪寻梅,也该风雅点,褚妹妹,我在树下弹琴,你做首诗词,咱们点燃小炉,喝点小酒,真是人生一乐。”
两三株梅树占地并不大,十几位姑娘围坐一圈,已经将几株梅树围得水泄不通,崔小清命人摆开琴桌,点燃熏香,很风雅的弹起琴来,琴声仙翁仙翁,充满风轻云淡的惬意,她的眼波一弯一弯的扫向时穿,目光中充满媚意,以及说不清的喜悦。
琴声刚起,崔小清收养的那个小童崔瑄牵着女使的手,赶过来向时穿行礼,一旁得黄娥赶紧走上前去,牵起时穿的手,与时穿并肩接受了对方的行礼,而弹琴的崔小清对此似乎毫无感觉,她一边拨弄着琴弦,一边微笑着向小瑄儿致意。倒是黄娥关切地说:“外面风大,别冻坏了孩子,赶紧回屋吧。”
女使领着崔瑄儿崔瑄向时穿再行一礼,转身告辞。在此期间,才女褚素珍已经完全沉浸在诗歌的意境中,她歪着头咬个毛笔,眉头轻轻皱起,只顾推敲着诗句,并没有注意身外动静。
乘这工夫,黄娥悄悄观察着褚素珍,只见对方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副娴静优容。而其余的姐妹似乎被这位才女慑服,学着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