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并不害怕,他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孤独。
“站住,干什么的!”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喝的醉醺醺的逻卒迎面走了过来。廖三心中一慌,下意识的抱住了头。
这俩人他认识,正是时不常揍自己的那俩皇城司逻卒。俩人显然也已经认出了廖三,其中一个叫庞大海的笑了笑:“哟,这不是廖三么,三更半夜的,是不是又出来偷东西了。”
“没有。”廖三低声回答。
紧接着,他的肚腹一痛,另一个逻卒冲上来对着他的肚子重重的一击:“让你说话了么!”
这人叫廖子敏,下手阴狠,上来就给了廖三重重的一击,廖三虾米一样跪在了地上。他习惯性的抱住了头颅,准备迎接暴风骤雨。
感觉不过瘾的廖子敏更加生气了,他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廖三头上:“你他娘的站起来,装死是吧,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跟老子一样姓廖。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皇城司官如服穿衣束带,并令着黑靴。这种黑靴子乃是牛皮特制,坚硬无比。廖子敏一脚踢来,廖三眼前金星乱冒,紧接着口鼻流血。
原本就醉醺醺的俩人下手那里还有轻重,紧接着廖子敏又是一拳揍了过来,然后庞大海也加入了揍他的行列。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打自己。廖三不明白,自己没招惹他们。可他们见了自己就打,见了自己就打。廖三就学会了,他也开始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
后来廖三明白了,打人是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理由的。因为对方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将对方踩在脚底,他才能显出自己的优越感。
二人的拳头如狂风暴雨,廖三哼都没有哼一声。他知道,哀求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突然他的衣服裂开,怀里的三十文钱掉落了出来。
一见到钱,庞大海和廖子敏停住了手。二人俯身捡起地上的钱,一文一文,三十个铜板,两个人一人十五文。
“我的钱,这是我的钱,还给我。”廖三终于开始哀求了,三十文钱并不多,可那是他的血汗钱。他死死的抱着廖子敏的裤腿,泪如雨下。
“什么踏马的什么钱,滚开!”廖子敏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庞大海将铜板在手里掂了掂,开心的揣进了怀里:“廖三,你身上能有什么钱。这钱定然是你偷来的,老子给你拿回皇城司,饶你狗命那是你的幸运。”
廖子敏也冷笑道:“你这腌臜一样的东西,要不老子把你带回皇城司让你尝尝酷刑的滋味?滚你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