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仁听着木清嘤嘤的哭声,看着木清眼眶滑落的泪水,更加心疼,把木清揽在身上更紧了。好久,才说道:“不管怎样,我都会对你好的。”
“这我知道。但我已决定嫁给曾大海,哎!想到我们从今以后,咫尺天涯,不能再这样见面,我就……”木清抽泣着。
这是难分难舍,又不得不舍的痛苦,清仁听着,搂着木清抖动身体,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仁从木清房里出来已经夜深。夜深的大义宾馆显出无限的神密和难得的静谧,路灯白的、蓝的都发出幽幽的光,从宾馆的主楼一直延展到大义市的街道上。路边樟树上装饰的小灯,平日里都感到十分喜庆,此时也象鬼火一样,左一纵、右一树轮番闪动着。
两人是怎么起身,清仁记不清了,只记得木清起来后满是泪痕的脸孔。那张脸到底是什么颜色清仁是看不清的。当时,占据他整个身心的是相拥相知的爱,难于割舍的情、生离死别的痛和让人无奈又无力的空洞。
走在满是车灯交织的大街上,清仁觉得日子就象一张网,他们就象网中的一只飞虫,无力、无助,实在可怜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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