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
清仁从观颜察色中,猜测老马从云中县调到大义市以后,因为工作头绪多,压力大,近几个月肯定没有和花如雪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都没有跟花如雪打过,这在饭桌上花如雪拘谨的表情、拘谨动作,都能看出两人的生疏与隔阂,甚至花如雪装着责怪杨大丰,言者无心,一句笑话都会引起老马的醋意。要是当时花如雪细心,定会责怪老马小气。现在阴天转晴,刚好是缝补的时候,老马若不再抛出橄榄枝,任老马在云中县时与花如雪形影相吊、形同夫妻,这份情也会在时过境迁和花如雪的顾忌疑虑中消耗殆尽。再不抓紧,花如雪一走,也许线就断得一干二净。
清仁就弦知音,配合老马阻止花如雪借故离开理所当然:“坐坐就坐坐。大丰你可以走,我还有事要向马市长汇报。彭书记,有空陪陪不?”清仁讲的话,就是小孩都能听明白。
老马看到清仁话里有话,全朝着自己,眉宇间一丝紧张松驰下来。老马得寸进尺,不等喜庆答腔,借着酒劲大声说道:“都去!一个都不能少。”
喜庆顺水推舟,说道:“能陪清总,已是不得了的事,能跟领导走,还不是我们的福份?走!”
花如雪听一帮男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已明白究里,但老马矜持,自己岂能当着他的弟兄之面自投罗网。眼睛盯着老马,极是犹豫。老马看到花如雪欲言又止,老马心中激起的爱怜,已是欲罢不能。但老马毕竟是老马,情系纤纤,却毫不慌乱。不等花如雪开口,老马便下达了命令:“喜庆坐清总的车,我坐花县长和大丰的车,到长乐宫去!”
“长乐宫人多眼杂,还不如大义宾馆地道。”喜庆说道。
多年的工作历练让喜庆练就了一付按领导意图给领导纠错的本领。领导故意指向错误方向,他会及时地帮领导迷途知返。
“那就听喜庆的。到大义宾馆。”老马说完,一脚跳上大丰的车。
杨大丰不等清仁和喜庆回过神,车已射出老远,等清仁车开到大义宾馆,已不见老马的踪影。
老马进大义宾馆,自然进的是总统套房,没有总统,老马还怕谁?
以前谣传谣,大义人都认为大义宾馆和长乐宫是一把手和二把手的象征。大义宾馆住的是书记,长乐宫住的是市长。民间确信这种默契是领导之间生怕碰车的一种忌讳。现在时过境迁,李二东固执,仍住在长乐宫,老马也懒得避谣,认顺序颠倒,住进大义宾馆。但大义人认了死理,依据宾馆才错误地认为老马才是大义市当家的。
这种传闻自然进到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