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清二楚。老爷子问:“家里还好吧?”他回答:“很好的。”老爷子说道:“哪就好。回去代我向你老人家问好。”他回答:“好的。”还没等他的问候,老爷子就挂了电话。没想到竟是吃饭作陪这么一点小事。
进了卫生间,清仁在想,好不容易才把前因后果想透:杜局长这些人个个都本事不小,对人事的“调研”工作尤其到位,自己想瞒天过海那绝对不能,自己说出来显得对朋友坦城,况且自己和木清那点事还得他们继续罩着。洗潄完毕,清仁还没有走出卫生间的门,就坦然对杜局长说道:“你杜局长什么人,这点事还瞒得了你。你我都是同室操戈,关系非同一般,我就对你老实交待,我和他儿子谭河是大学同学,玩得很好的朋友。”
杜局长答道:“原来如此。”
清仁听了好象既不象是顺口而出,更不象有什么惊异。杜局长继续说道:“哪天有空你带我们去见一见谭书记,也好让我们沾沾你的光。”
清仁一听,才知道杜局长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深意,更确信郑谐明和杜鹏程的关照除了同学情之外,更有深层的含义。但不便明说,于是信誓旦旦地说道:“只要兄弟需要,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何况这点小事。”
杜局长喜形于色,说道:“够弟兄。”说完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难度可不小,可见杜局长身体素质非同一般。
上午的经济学课,是党校著名的曾一凡教授上的。曾一凡,清仁老早就听说过,他性情耿直,知识渊博,眼光独到。他成名时还只是30岁略过的小青年。那年邓老同志南巡,他就大胆地预言新的改革浪潮又要来到,并在他的课中大胆地进行宣讲,引起了不少领导的关注,保守的领导要他停课,而激进的领导想要他上课却找不到理论和现实依据,最后两派领导一研究,还是把他的课停了。一个月之后,中央以文件形式下发了邓老同志发表的“南巡讲话”,他的课不仅找到理论依据而且找到了现实依据。当初找他商谈停课的领导们来了180度的大转弯,高度肯定他的理论眼光和政治眼光的同时,还充分肯定了他思想的革命性。不仅要求他把课上好,而且还要他担任党校政策经济研究室主任,负责党校政策类、经济类的教学和科研工作。他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表态,教学可以认真搞,但担任部门负责人确实是水平、能力有限,请领导另择高贤。把领导的脸面搞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当时领导认为他是在赌气,过一个星期再去找他谈,他还是一样的态度。官不当了,课还能上吗?好心人都为他担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