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折扇的舞动，翎舞的全身上下开始向外冒着红色蒸汽，一开始只是细细的红线，随后就像是狼烟一般，甚至将她周围的乳白色浓雾都染红了。到了最后，除了用来维持意识的部分肉体之外，翎舞的大部分身体都变成了红雾。

在筑离注意到了异样的瞬间，翎舞的身体——也就是红雾迅速地漂移了过去，趁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笼罩在红雾之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论他们怎样叫喊，都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放眼望去充斥着眼帘的只有红色，这一次不仅仅是针对视觉，更是对精神的折磨，他们陷入了比浓雾还要更加恐怖的迷宫之中。明明还能看到东西，却有种遁入黑暗的错觉；明明还能听到声音，却像是有警报器在耳旁嗡鸣；明明还能正常呼吸，却感觉自己的喉咙被谁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似的。

一开始还想着要尽快逃出去，然而不管是嘲着哪个方向前行，等待他们的就只有红色的浓雾而已。逐渐地，反抗的心被打磨殆尽，“干脆死了还比较好”的想法不时地在脑海中探头探脑，被名为“绝望”的手指引着走向毁灭。岳枫的战略头脑也好，筑离的神秘瞳术也罢，甚至是虞祈珚的全能术式，此时此刻都只是画纸上的饼，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很好很好，翎舞一边看着丰硕的战果，一边为之后术式的进一步调整收集着数据。事实上，她自己的状态也算不上好。为了最大限度地制造出红雾，翎舞只选择了留下自己的头和一只手，已经将这两个部位联系起来的几条神经线，身体的其余部分都作为材料献祭成了红雾。头是用来观测现场情况已经思考对策，手则是用来发动术式，其他的似乎都是不必要的。

翎舞在使用术式的过程中，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如履薄冰般地维持自己的意识，要是有一个闪失的话，她就会永久地化作红雾，无法再重新变回正常的人类。

“化作雾”什么的听上去很美，但此时此刻正在做着亲身体验的翎舞才知道，这完全是一种折磨，她想着，要是今后有人胆敢在自己面前，故作文艺说要化身成风啊雨啊什么的恶心话，她发誓绝对要让对方尝一尝她现在所遭受的罪过。

岳枫等人的惨状被翎舞看在眼里，但她的心情并不轻松，因为她还不清楚，到底是这三人的精神先崩溃，还是自己的肉体先毁灭。同归于尽可不是生意人该追求的结果，因此她得尽快限制住他们的行动才行。

翎舞艰难地操作着唯一还保留着的手，进行着显微镜级别的术式施法。明明是自己的手，意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