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将就一晚,明天再过去。”
“这么着急吗?”
“通知是前几天就送来了的,只是我一直没说而已。而且,毕竟是有求于别人,所以不能拖得太久。”
“这样啊……”
在丹燕和师父进行着最后的对话时,筑离却只是呆呆地坐在一旁,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这时候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光,何曾想过会有分别的一天,然而这一天竟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筑离,你在发什么呆?”丹燕招呼着筑离,让他如梦方醒,“要走了哦,给师父送行。”
“嗯,这就来。”
筑离跟上脚步,离开了屋子。临走前,他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不大却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在路上,丹燕悄悄问筑离道:“师父都要走了,为什么你还是跟平时一个样,一句话也不说?”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筑离有些自责地答道。
“要是别人这么说的话,我早就一拳打过去了。”丹燕对着筑离咧嘴笑着,说道,“不过你小子嘛,我可是相当地了解,就饶了你了。”
“谢谢。”当然,筑离所说的感谢,指的是丹燕能够理解他,毕竟真要打的话,丹燕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就算什么也说不出口,我想师父一定也是理解你的。只是啊,你能不能不要摆出一张老脸来,别让师父走得不安心。”
筑离忍俊不禁地说道:“说什么鬼话呢,好像师父要死了似的。”
“哈哈,你终于笑了。”
走在两个孩子前面的男人,听到徒弟们嬉戏打闹的声音,不禁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第二天,筑离和丹燕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情,来到了男人的住处,却只看到了连纸箱都没有剩下的空屋。这一回,师父是真的走了。
失魂落魄的两人来到以前常去的空地,由于还是平时,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不必担心会与什么人引起冲突。他们两坐在水泥铸成的乒乓台上,一个抬头仰望着天空,一个低头死盯着地上的杂草,各自为自己的心事烦恼着。
打破寂静的任务一向都是由丹燕完成的,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话说,我们为什么才会拜师父为师的呢?”
“还不是因为我们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跑去师父家里踢馆,结果被一个不剩地打趴下了吗?”
丹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大笑道:“是呢是呢,本以为他会像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