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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郭士芒10岁那年，郭士芒的父母在做农活的时候，遭遇到了意外，双双身亡，剩下了郭士芒和他的妹妹一双儿女。

在善良的村民们的资助下，郭士芒的父母被草草下葬，至少避免了弃尸荒野的局面。但对于两个孤儿的抚养问题，却让大家都爱莫能助，毕竟村里还没有人富足到，能拿出额外的食物救济两个没有劳动能力的孩子。

最后，经过了一番波折之后，郭士芒的远方亲戚，住在镇上的一对夫妇驱车来到了这片土地上。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碍于舆论的压力，夫妇俩还是答应了收养两个孩子。

处理了郭家仅有的财产，郭士芒和他的妹妹郭农霜，眼睁睁地看着按辈分应该叫“叔叔”“婶婶”的两人，将能拿走的东西全都搬上了破旧的小货车，这下他们和这个村庄最后的羁绊也被斩断了。

兄妹两人坐在货箱内，看着变得越来越遥远的村落，郭士芒感觉自己愈加地迷茫了。但是，他必须将这份迷茫隐藏起来，因为要是连他都显得不知所措的话，那么谁又能给妹妹郭农霜带来希望呢？

“哥哥，我害怕，我不想离开这里。”郭农霜偎依在哥哥身旁，胆怯地说道。

“小霜，暂时忍耐一下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郭士芒抚摸着妹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不用怕，哥哥会陪在你身边。我答应你，等我有能力之后，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再搬回来。”

从那一天开始，兄妹两人就住进了位于镇上的叔叔婶婶家。夫妇两本身没有孩子，原本他们靠着做些运货的工作糊口，对于突然成为自己家庭成员的郭家兄妹，他们只能节衣缩食来维持一家四口人的生活。

在习惯了从农村到城镇的不同生活方式之后，郭士芒提出了“要去念书”的想法。叔叔婶婶乐得不必每天分心去照顾他们，再加上两个孩子都处于义务教育阶段，开销也不会太大，便欣然同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由于一场不幸而勉强拼凑在一起的家庭之间的裂缝愈加变得明显了。叔叔是个老实人，就算有苦也只是闷在心里。但身为一家之主的婶婶却整天都把不满挂在嘴上，时不时地会抱怨，有对郭家兄妹的，也有对自家的不幸。

“哥哥，叔叔和婶婶是不是讨厌我们？”

即使是像郭农霜这样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对于大人们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态度是很敏感的，正是由于她觉察到了婶婶针对自己透露的情绪，郭农霜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向哥哥询问。

郭士芒默默地从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