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想的这么长远,不禁笑道:“哪会日日有奇迹发生?那方员外纯属异数。”
“什么异数?那人我认得的,是城隍庙张铁嘴的老主顾,一直都在庙里面测字算卦,每次出手都很阔绰,最少也是上百文的酬资……想不到今天竟然跑到我们的摊前测字,这叫什么,就叫做时来运转,天上掉下钱让我们捡!”老爹乐呵呵地说道。
“你说什么?”柳文扬忽地一怔,“那方员外乃是张铁嘴的常客?”
“那是当然,当年你老爹我看着不知道多羡慕了!”柳达吧嗒着嘴。
“不好!”
“什么不好!”
“不妙!”
“又怎地不妙?!”
老爹柳达见儿子一惊一乍的,不明所以。
“古语有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既然那方员外是张铁嘴的常客,现在我们抢了他的客人,你说他会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老头有些幸灾乐祸,“想当初他是怎么欺辱我,奚落我的?自以为了不起,是什么铁齿铜牙,金口神断,现在却被我的儿子抢走了客人,一个字,该!”
柳文扬没想到老爹会这么小孩脾气,不禁莞尔。
“话虽这么说,我看那张铁嘴面相不是那种胸襟宽达之辈,怕会在暗地里搞鬼……”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可能,那姓张的獐头鼠目,留着一把胡子,自以为道风仙骨,实则脸无半两肉,身无三斤骨,完全一副衰神附体的模样……”
“咳咳,老爹,我怎觉得您这是在说自己?”柳文扬瞟一眼柳达标志性的山羊胡道。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老爹打断儿子的玩笑,“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还是防备着他一点好,免得被他背后捅一刀!”
柳文扬舒舒服服地望床上一躺道:“防备也无用,该来的还是会来!”
“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都不做,睡觉!”
“……”
须臾,“儿子,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个事儿?”老爹扭捏地问。“你半夜能不能不再啃我的脚丫子……还肿着呢!”
……
这边柳家父子躺在床上美滋滋地梦周公,那边寄宿在城隍庙的张铁嘴却一肚子烦恼无心睡眠。
盘算着明日不能再如此束手待毙,伙食降低不算什么,要命的是自己的人气……气不能减啊!尤其不能被那姓柳的压过去!
这么一狠心,一使劲儿,还真就被他想出一个办法来,仔细想想觉得可行,张铁嘴这才把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