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故皱著兩道橫冷的一字眉盯著那半截假肢,但片刻后卻又大笑“這一定是個笑話,偌大的一個集裝箱里居然只放著半截假肢,這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宋澤看著情緒不未定的張故“你還好嗎張故,我想這集裝箱以前也許就是裝著滿箱的假肢,這并不奇怪”
張故側臉一瞟宋澤,面目猙獰!“你還不明白嗎!宋澤!楊慧媛的夢境就是提示,提示我們怎麼打開那臺機器!”
宋澤一愣!“這是兩碼事,她只是湊巧做了一夢而已!與那台機器無關!我覺得。。”
張故漲鼻截斷宋澤的話“湊巧!這根本就沒有什麼湊巧!這山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宋澤不淒然有點惋惜他說“我之前很害怕你,不過那是以前,不過我現在明白了,我并不怕你,只是覺得你很可憐”
張故大瞪眉目“你覺得我很可憐!”
宋澤說“是,你把一切都歸結與虛無縹緲的山林,說什麼這座山會給予我們的所求,這全是你的妄想,這裡根本就沒發生過你所認為的考驗!你所說的全是狗屁,你看看你,你這張臉在我看來,十分悲傷,難道你不這樣認為!”
張故聽完楞了半餉,突然咯咯大笑“是呀,聽起來我的確是非常可憐!”
-
夜幕笼罩,在無月的夜裡,總是可以做些讓人身心愉悅的事情。
但張故並未愉悅,張故失神站在機器面前,無月的夜,也讓這黑魆魆的機器變得更黑,更沉。
張故對著機器言語,似乎宋澤之前的話語,刺中了張故,讓他起了頗大的反應,張故雙目倒映黑魆魆的機器,因為他的眼珠里全是黑色。
張故虔誠觸摸機器,似乎他想得到什麼回應!“我說的并不是狗屁是不是!我一直在教導他們,但他們並不細心聆聽!你不能因此而責怪我!”
機器還是黑魆魆冷冰冰,張故突然失聲哭泣,在機器面前下跪,張故拳敲機身喪氣撕心“我說的并不是狗屁,并不是狗屁!回答我,回答我!”
這機器就在此時,匪夷所思的“嗡”了一聲,機器身上原本被無月的黑暗吞噬的耀目線條,隨著“嗡”聲過後!那機器身上的耀目線條突然變得如血般殷虹!
這殷虹把張故那張虔誠而狼狽的臉照得通紅,就像從血池里湧現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