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
“哦?”桑前卫对沙正阳的这个观点很感兴趣,扬起眉毛,“为什么这么说?”
“政府对经济的管理应该是宏观调控,政策引导,市场服务和监管,自身深度参与并不合适,或者说有参与,也应当以非直接经营的方式参与,比如混合制,股份制,聘请专业管理者,国外称作职业经理人等方式来进行,在产业上也应当有所选择,而非全面覆盖,因为你政府本身就是裁判者,你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兼顾,……”
对于这些后世中已经成为主流的政策精神,在这个时代却还显得那么标新立异,一直要到1995年才会正式确立国企改革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和抓大放小战略,之前还会有好几年的尝试和摸索。
桑前卫发现自己和沙正阳很快谈得合了节拍,连他自己都很惊奇,沙正阳的一些观点很符合他的胃口,当然他也知道沙正阳可能是在游说自己支持东方红酒业兼并县酒厂。
从内心来说,桑前卫并不认同闻一震的意见,死抱着国营企业的牌子不放,却拿不出像样的解决方略,反而要想拉一家发展良好的乡镇企业来背锅,这种想法太自以为是了。
时代不同了,那种意图利用手中行政权力来决定一切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了,这种脱离实际的思维早就落伍了。
但贺书记一直没有明确表态,甚至桑前卫也感觉的道贺仲业对乡镇企业的复杂态度,这也让桑前卫很为难。
沙正阳今天的一番观点如抽丝剥茧,条理清晰,而且延引的一些论据也很有说服力,尤其让桑前卫感到震惊的是沙正阳抽取的一些论据和观点都是来自于高层吹风,有些甚至连他自己都还不太清楚,比如一位副总理在中央党校上的讲话观点居然被他引用,这不能不让他深思。
这位副总理在中央党校上的讲话很有影响力,桑前卫也是从一位省委党校的教授嘴里听到一些章节,并不完全,但是大概精神还是知晓,而沙正阳却能如数家珍,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直到沙正阳离开之后半个小时,桑前卫仍然处于沉思状态。
他觉得自己恐怕需要好好向贺书记建议一下了。
这种局面拖下去不好,对贺书记更为不利。
桑前卫不相信贺仲业意识不到这里边的风向变化,高层的态度日趋明朗,反复的可能性很小了,作为一个决策者,你必须要这种政治觉悟,否则你就只能被淘汰。
哪怕你真的有不同看法,那么也应当保持着一种不偏不倚的理性态度来对待。
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