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魔性森林，到不如说是死亡森林。

吞云吐雾了一会，赵三壶才接着道：“我刚才观察的很清楚，他们所烤的野味根本就是个人，而且那人生前多半是他们的同伴。在这种几乎完全没有食物的地方，他们就每隔一段时间，牺牲自己的一个同伴，用于充饥。虽然他们队伍的人数在不断减少，可要不了多久，就又会有误入死亡森林走不出去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当中。于是他们就这样一直坚持着。这种‘疯人’如果再次回归社会的话，必定成为极不稳定的犯罪因素，所以我选择不救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

一支烟抽完，赵三壶也将整件事解释清楚了。当他再次转回头的时候，发现众人都在原地呕吐。因为他们虽然心理上可以接受这件事是事实，但生理上却实在难以接受。

吐了一会，又坐着歇息了一会，众人才恢复过来，跟在赵三壶后边继续上路。只是和刚才有说有笑不同，他们现在都蔫了。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众人终于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小镇了。当然，这都得益于赵三壶，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爬到松树顶端，用月华之力以及指南针确定方向。否则，他们只会跟刚才那帮“野人”一样，不断地原地转圈。

有好几次，罗兰等人都觉得赵三壶在往回走，可赵三壶却一口咬定，路没有错。众人虽然无奈，但也只得跟着赵三壶走，不想真的看到所谓的鬼市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到了。”罗兰一脸兴奋道。

“别急，有蹊跷。”赵三壶将罗兰的手拉住，说道。

“有什么蹊跷？那座小城镇不明明就在那里吗？里边还有隐隐的火光呢。”罗兰说道。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了吗？”赵三壶表情冷峻道。

“确实呀，跟雾霾似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凌粲说道。

“不，这不是雾霾，只是雾气。前方树林的茂密程度有所降低，树冠无法将月光完全挡住。月光倾泻而下，在浓重的雾气中反复折射，这就将远处的景物呈现在近处，形成了海市蜃楼。”赵三壶分析道。

“那城镇明明那么清晰，怎么会是海市蜃楼？而且海市蜃楼不都是出现在白天吗？”黑虎摸了摸头，不解地问。

“吗的，你在部队里白混了，这点常识都没有。”说着，赵三壶在黑虎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道：“只要条件存在的话，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有海市蜃楼的。而且晚上的时候，周围的景物很暗，海市蜃楼的幻象还会更清晰，更逼真。方向感丧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