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五、张青和孙二娘三人,收拾行李,打包细软,烧了大树十字坡的酒店,一路朝梁山泊赶来,这事且先不提。只说,关西渭州,有一好汉,姓鲁,名达,乃是小种经略府上的一名提辖。这鲁达非同凡人,身长八尺,腰阔十围,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一身神力,武艺不凡,端的是勇猛无敌,再加上性急如火,为人仗义,虽说为人有些粗鲁,但在西军之中关西鲁达也算得上有些声名。
可成也仗义败也仗义,正因为这鲁达太过于仗义,虽说在西军之中立功无数,但至今也只是个提辖的小官。真是猛虎落平阳,蛟龙困浅滩,英雄不得志,日子过得一点都不痛快。
这日,合该有事,这鲁达一大早便觉得诸事不顺,心情不爽,就出门来到街上,想要吃杯酒,润润嗓子。谁知,路过东门之时,听到一阵哭泣声,这哭泣声悲伤之极,听得让人心里直瘆得慌。这让鲁达性起,走了过来,一看是鲁家客店,进得客店,高声叫道。
“店小二,什么人在里面哭哭啼啼的,听得让人心里瘆得慌,不爽快。”
那小二哥一看是鲁达,急忙道。
“提辖且坐。说起这事,真是无奈,这金家父女这次真是掉进火坑里了。”
鲁达一听,双目一瞪,喝道。
“清平世界,荡荡乾坤,何人如此大胆?”
小二看了看屋内的金家父女,叹气道。
“是那镇关西郑大官人使得手段,骗了这金家父女三千贯,说是不还钱,就要拿人抵债。”
这话让鲁达听了,气得直冒火,怒道。
“镇关西郑大官人是哪个?洒家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渭州城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小二一看鲁达不识镇关西,又一想,这鲁提辖不是叫关西鲁达嘛,这可真是有些犯冲,随即道。
“镇关西郑大官人,便是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
小二这话让鲁达听了,气极而笑。
“呸!洒家只道是哪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原来却是杀猪的郑屠。这等腌臜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是如此胆大妄为,一次就诈人三千贯,还敢叫什么镇关西?可问过俺关西鲁达?小二,你去与我唤得他父女来,洒家有话要问。”
小二听了,急忙去叫。不多时,两人来到客店前面。前面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娘,后边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儿。这女娘虽无十分容貌,但也有几分颜色。只见这女娘一头青丝,插着一支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着六福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