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穗扑灭城内各处叛乱,又安顿好民众,这才打开府衙,放了一众官吏出来,向知府禀告贼人来犯,已经被民众击退。这让知府大喜,就要上报朝廷,奖赏萧嘉穗忠心为国,却没想到被萧嘉穗一口给拒绝了。
“这个倒不必,萧某今日之举,非为功名富贵。萧某少负不羁之行,长无乡曲之誉,是孤陋寡闻的一个人。方今馋人高张,贤士无名,虽才怀隋和,行若由夷,终不能达九重。萧某见若干有抱负的英雄,不计生死,赴公家之难者,倘举事一有不当,那些全躯保妻子的,随而媒孽其短,身家性命都在权奸掌握之中。像萧某今日,无官守之责,却似那闲云野鹤,何天之不可飞耶!”
这一席话,说得众官吏无不嗟叹。萧嘉穗随即辞别荆南民众,收拾了琴剑书囊,朝城外走去,一路追赶史进一伙,等到了江边,看到史进一伙,正在岸上等候,这让萧嘉穗见到史进就拜。
“萧嘉穗替荆南城百姓,谢过哥哥援手之恩。”
史进扶起萧嘉穗,打量了一下这个须眉丈夫,笑了起来。
“何须谢我?荆南民众应该谢你萧嘉穗才是!不过一饮一啄皆有天定,若不是荆南百姓思慕你高祖萧僧达的仁德,怎会敬重你?更何来今日之缘?”
史进这话说的萧嘉穗眼睛一红,感激道。
“如今之世,浊不可言,谁能独醒?哥哥要做那泼天大祸,小弟只能生死相随。”
萧嘉穗这话让史进一下子感动起来,只是因为荆南百姓的敬重,这一禾生六穗的须眉丈夫,就把自己这条性命给卖了,这实在是让史进佩服。如此忠肝义胆者,怎能让小人奸邪欺凌?
“贤弟,如今之世,已到王朝末路,赵官家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殊不知大祸已临头?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史进这话让萧嘉穗一愣,疑问道。
“哥哥怎么这么说?虽说如今朝廷奸邪当道,但一旦有圣天子继位,又会是一片朗朗乾坤。大宋养士一百多年,就算有人作乱,但终究难撼赵家基业。”
萧嘉穗这是不看好史进的造反大业了,对于大宋也看得很透,就算大宋再是衰弱,但绿林好汉想要造反成功,也是遥不可及的。
萧嘉穗这眼光真是高明,这让史进点头道。
“贤弟说的是,但大宋之祸不在萧墙之内,而在长城之外。”
这话让萧嘉穗一愣,心中一阵思索,突然道。
“联金灭辽之策!”
萧嘉穗果然不凡,一语中的,这让众人顿时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