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让并未答话,注视着焦灼的神情,心中忽然一阵莫名的酸楚,微叹了一声,点了点头,退出房间去。
萧绰见他离开,急忙又抓住了任金龙的手,心中暗道:孝忠,你到底怎么了?
任金龙这一昏迷便是三日,这三日里萧绰陆续请了不少郎中过来给他诊脉,十几个郎中各显神通,汤水药丸吃下去几斤之多,却依然还是不见任何效果。韩德让见到此处,急忙出言阻止,再给任金龙吃药,不死也会吃死人的。萧绰一怒之下,将那些郎中每人揍了一顿板子,然后撵出山庄。两个人相对无言,皆都长吁短叹,一时间愁眉莫展。
眼见着任金龙眼眶一日比一日深陷,脸色一日比一日青黑,萧绰也日渐萎靡,干脆断绝了率军回长春州捺钵的心思,韩德让深知她的心意,悄然说道:“其实他这样躺在这里也好。”
青龙后山,青鹅与萨乌怒目相视。萨乌愤恨地道:“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么?就是任金龙一人独战我摩尼教五大圣使,才使得神教从此一蹶不振,四分五裂!”
“我师父没有告诉我那么多,”青鹅坦然道,“摩尼教是怎么衰败的,她也没有说太清楚,只告诉我,有一个人闯入了渤海国,打败了五大圣使。”
“那便是任金龙了!”萨乌怒冲冲地道,“他用渤海藏天镜回到了阿保机建国之初,独闯渤海国,一人大战五圣使,所以才导致了我们神教的今天!”
青鹅不屑地道:“你怎知那人就是任金龙,他不是戴着面具么?”
“不是任金龙还会是谁?”萨乌大叫道,“任金龙手持蟠龙黄金棍,坐骑神兽青毛吼,身上还揣着先天至宝渤海藏天镜,放眼天下,谁还能有这般能为?”
青鹅哼了一声,道:“就算是他又如何?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放肆!”萨乌气呼呼地吼道,“身为摩尼教的妙火圣使,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么?”青鹅高声说道,“这个妙火圣使的职位我本来就不想做,是我师父强加给我的!我喜欢和任金龙在一起,你们谁也管不着!”
萨乌小眼睛挤到一起,脸色铁青:“青鹅,你真以为你是妙火圣使了,我就不敢动你了么?背叛神教,我有权杀了你!”
青鹅眉头紧蹙,忽然道:“我有正事要做,没空和你在这瞎扯!”说着转身欲走。
萨乌眼睛一翻,顿时现出两道凶光,随即单手扬起,立时凭空现出一块大石来,裹挟着风势直奔青鹅背后击去。
青鹅飘然跃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