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丝风声，否则……哼！”张南警告的瞥了一眼最后出来的那个男子，转身离开。

程勇冷冷一笑，与男子对视一眼，眼里的意思只有他们彼此明白。

失去意识的沈然实际上并未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多年的军旅生涯训练让他在最后一刻，咬紧牙根，为自己保留了那么一丝清明。

他现在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不管他怎么走，始终走不出这片困住他的黑暗之海。那双血红的眼睛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像鬼魅一样缠着他。他只能拼命的奔跑，耳边不时响起蛊惑的低沉嗓音扰乱他的心智。

“做我的仆人吧？只要听命于我，你将会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你渴望力量，渴望强大，渴望复仇。只要你做我的仆人，我将赐予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做我的仆人……”

不！不！不要再说了！闭嘴！

在意识的黑暗里，沈然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声音沙哑的嘶吼。

“我不是任何人的仆人，别妄想控制我！绝不！啊！”沈然的脑袋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在现实中，沈然躺在实验室里的手术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不断沁出冷汗，面色纠结痛苦，像在做着什么可怕的梦。

“走开！走开！不要再说了！混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人的仆从！不要再说了！闭嘴！”沈然在黑暗中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朝着空中看不见的那双血红眼睛怒吼一声，顷刻间，黑幕破碎开，一点点的碎裂，亮光一点点的投射进黑幕中，渐渐地照亮了整个黑暗。

现实中，沈然倏然挣开眼睛，眼神锐利冰冷。这时，实验室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带着眼睛的男子走了进来。

沈然不动声色的闭上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眼镜男走到沈然床前观察了一会，点点头，又走到液晶显示屏前仔细看了看数据，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嘴里低喃道：“太好了，数据终于稳定了，病痛同化率控制在40％以下，只要再过一天，数据没有发生变化，我们就成功了，不行，我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程博士，太好了。”眼镜男说着快步走出了实验室。

在他离开后，沈然猛然挣开了眼睛，思忖着刚才眼睛男说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觉得似乎只有一瞬间。

沈然眼珠转了转，发现自己还在之前那个房间里，悄悄挣动了一下手腕，发现和之前一样，自己被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