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真的是疯了!
校长室的主人推开门都没有吸引那个大摇大摆坐在办公椅里的男人的注意,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手里那本杂志上,韩冕回身关上门,踱步到他的身后,探着脑袋大致浏览了几行:“听说那件事情之后,覃羲和堕落的很厉害。”
不知道是因为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声音里夹着熟悉的名字,沙律的眉尖不耐烦地皱了皱,用力合上杂志然后随手丢到一边。
韩冕盯着他迅速变化的表情愣了一会儿,然后乐了:“这么久了,听到覃羲和的名字你还是会控制不住情绪,能让你情绪波动的人可不多,是因为愧疚吗?”
沙律抬眸扫了他一眼,眼底的警告再明显不过。
“其实我倒觉得你应该去找他,毕竟那件事情确实是你对不住他。”可韩冕却偏偏是个不会顺人意的家伙。
“就算是我对不起他,那也是他自找的。”沙律推开身下的椅子站起来,转身靠坐在办公桌边上,韩冕按住椅背,坐了下去,沙律低头看着近在手边的人,“最近好像没怎么看见欧澜,又去哪儿玩了?”
“不知道,大概在哪个国家捡垃圾吧。”
沙律挑了挑眉毛,对韩冕的态度产生了一丝兴趣:“前几天我得到了一点关于顾小七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韩冕签字的动作狠狠的顿了一下,握着钢笔的指尖微微泛白,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平复心情,然后松了一口气:“他在哪儿,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费事打听了。”沙律咧开嘴角了然一笑,起身离开,“走了。”
“去看心理医生啊?”韩冕故作不在意地开他玩笑。
“是啊。”
门拉开又关好,韩冕勾起的唇角僵住了,然后慢慢恢复冰冷,耳边突然安静下来,还有些不适应的发出阵阵耳鸣,几分钟之后,这个房间终于又重新归于安静和沉寂。
门外的沙律并没有直接离开,手还握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松开,慢慢驼了驼背,就好像离开身后这个房间他身体里的能量就突然被抽离,刚才还轻松愉快的表情也变得冷漠。
对于韩冕,他一直都很想靠近,哪怕看见他都会觉得开心。但想靠近的同时又害怕靠近,因为每次靠近他所做出的事情都消耗他大量的体力,离开他的时候就变得精神不振。
轻快的哼着《TwictedNever》,温润的女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来回撞,一向不怎么注意路人的沙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