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可以说出来:“为什么是我?”唉,明明是要说不要的。
“因为咱们小组里,只有你一直不出什么成绩……”学长说完这句话,似乎也觉得太伤人了,沉吟了片刻,强行转移了话题,“你只要看着学弟让他不要不乖,不要捣乱就可以了。”
因为我成绩是组里最低的,所以我读研的希望渺茫,就让我做幼儿教师的工作吗?米罗的头低了低,但情绪还算平稳,她没有再说话,是因为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二十多年,不知不觉她已经接受了那么多犀利坦白的讽刺,从开始的委屈、自卑和害怕,演变到今天,已经变得不痛不痒了。所以她常说,习惯真是可怕。
是很可怕,时间久了,你就慢慢接受了这些讽刺,它们再也不能给你一点伤害,你变了,不是变得越来越像他们讽刺的那样,就是变得百毒不侵;时间久了,他们就慢慢接受了你的态度,认为它们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他们也变了,变得越来越经常的说起那些话,让那些话变成他们口中的笑话;时间久了,双方似乎都在这些话里相处融洽的样子。
“可我也在准备毕业的事情啊。”米罗根本就没打算读研,虽然也没打算过毕业,她来读这个学校的这个专业,只是因为有她想学到的东西,她觉得只要学到她想学的东西就可以了,但后来,慢慢的,她转变了观念,她想要毕业,并不是为了一个毕业证,而是为了证明。
米罗弱弱地说出这句话,只换来学长们的对视一笑,然而站起身拍拍米罗的肩膀:“学弟很乖的,下午过来报名,好好带他。”
宿皎皎是哭醒的,睁开眼睛缓了几秒还抽泣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坐起来,当她强睁着肿成核桃的眼睛看到眼前站着的人的时候,她觉得她的世界被硬生生的劈开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手悄悄摸到被子捂在胸口,宿皎皎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我们……什么情况啊这是!”
在床尾站着的男人低头认真把玩着手机,一点都不介意宿皎皎的大惊小怪:“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刘沈!”宿皎皎蹭地跳起来,被子滑落下来,她忙弯下腰去捞被子,才发现她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又愣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思考:我的衣服还穿着,这代表了什么?……办完事儿之后细心地替我穿好衣服,完全是刘沈这个老狐狸的作风!!
大概是清早起床头脑不清晰,所以宿皎皎理所当然的开始嚎啕大哭,“本来是莫耽的错!现在全变成我的错了!就是再想挽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