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没什么食欲了:“你们法国怎么过元旦的?”
欧莱擦了擦嘴巴,放下筷子,转而拿起了笔,在他的记事本上写下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过元旦。”
翻译过后,米罗了然地长“噢”了一声,然后轻轻抿了抿唇:“真好啊。”
欧莱皱着眉盯着她细微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想着肯定又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于是将自己的碗和筷子端进厨房的洗碗池里,然后上了楼。
真好啊。他跟她一样不过这样的节日,不同的是,他不过也不知道这节日的意义,她也不过但关于它们的意义却每年都知道的比前一年更清楚。
本来就是她不需要也没有义务去庆祝的节日,却因为了解,所以变得更凄凉和莫名哀伤。
她瞥了一眼壁钟,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越上了年纪就越感伤啊。神经病一样……”
抱着很多美好期盼的人,几乎每天都在愁闷日子过的越来越慢,好像一天变成了48个小时,所以三天来的那么迟钝。
而没什么可抱的人盯着日历上那个被所有人责怪来的太慢的日子哀叹了一声,怎么会这么快?
一大早欧莱就叼着片面包匆匆出了门,米罗守着一桌豆浆油条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他打一声,门就截断了他的背影。
米罗以为今天也就是跟昨天明天一样普通的一天了,直到她在医学实验室门外看到两个拎着大包小包的身影。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米罗以正常的速度慢悠悠地走过去,顺着俩人是不是仰头的动作看过去,只看到高楼和天空。
其实米罗是想问,元旦你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都都在回家团聚的路上?
“元旦来你这儿借点肉馅回去包饺子。”宿皎皎认真地看着米罗,眼睛很应景的眯了眯。
米罗倒一点都不怯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作势要进门:“好,走吧。”
“今天是法定节假日吧?你怎么还来实验室?”莫升语依旧习惯性地手指间夹着烟却没有点燃,她早就猜到今天米罗没地方去肯定就会来实验室跟尸体聊天,所以才会带着宿皎皎来实验室楼下待兔。
“没有啊,今天放假嘛,学长他们都回家找妈妈了,学弟们说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泡到迷路的妹子。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来这里陪他们聊聊天。”米罗开的冷笑话以前经常让她们感到阴森和冷清,但四年,她们虽然没有暖和了米罗,却反而被米罗冻僵,这样彼此相处起来倒也舒服了,“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