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方向,透过干净的玻璃认真地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的每张脸,很陌生却意外地很亲切,嘴角忍不住噙上几分浅笑。
坐在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坐姿也是笔挺有范儿,时刻都保持着微仰起的下巴,看起来就好像是在俯视所有的眼睛犀利地捕捉到他眉宇间的失落:“不正式跟你儿子道个别吗?”
说这话的人轻轻用手指钩住咖啡杯的把手,看起来就像是不经意间提起,欧澜不舍地将眼神从窗外收回,眼角弯出的弧度有些无奈:“不了,我怕见到他就更走不了。幸亏昨晚他排练到比较晚没有回家住,不然我恐怕连行李都不忍收拾。”
本就少言的男人听了他的解释就不再搭腔,只是眼神在欧澜腿边的行李箱上停顿了几秒,欧澜放下咖啡杯,身子隔着咖啡桌往他的方向前倾了一下:“你呢?我走了之后,你是不是就要去找顾小七了?”
韩冕依旧没有搭腔,轻轻放下咖啡杯,脸转向窗外,欧澜看得出他不想再多提,但又明显放不下:“其实,我们的约定到现在也算圆满完成了,顾小七虽然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但是很单纯,是你的话,三言两句就搞定了吧?”
“要你多嘴。管好你自己吧,去了法国可能天天都不会开心,你可想好。”
“你知道,我这个人虽然说不靠谱,但决定了的事情一定是想好了的。”欧澜冲他举了举咖啡杯,“来不及喝个饯行酒,就以咖啡代替吧。”
韩冕一脸不屑,但还是拿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说真的,你还是抓紧时间去找他吧。别到时候你拖来拖去,终于决定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人家真的已经结婚了,到时候可没有时光倒流这一说。”
“他敢结婚,我就敢让他丧偶。”
米罗一直对宿皎皎央求她陪她晨跑却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耿耿于怀,尤其是在她离开前留下的一抹奸笑,米罗对这个表情过敏,一般来说,宿皎皎露出这个笑脸就证明方圆十里之内有奸-情。
米罗的眼睛四下转了一圈,最后锁定在面前的少年身上,局促不安地一直搓着手,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少年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反而是站在他身后两米之外的少年她熟悉的很。
就是那个前不久跟她结了婚,最近又马上要同居的中法混血,比她小4岁不止的学弟。
“学……学姐。”
“嗯?”对面站了两分钟之久的少年终于吞吞吐吐地开了口,米罗立刻竖好了耳朵准备听。
安千